“报案人是他同为练习生的室友, 叫卢卡斯。”季鸣锐边给总局打电话边回忆道。
解临:“外国人?”
季鸣锐:“……艺名,是我们的同胞,纯的, 黑头发黑眼睛。”
季鸣锐简单给总局汇报完情况, 总局那边很快给他反馈:“他今天上午来过一趟,把殷宛茹带走了, 目前电话打不通。”
季鸣锐傻眼:“带走了?!不是,殷宛茹收买医生的事情结束了吗就带走?谁放的人啊。”
解临接过他的手机, 按下免提,电话那头的声音从听筒里扩散出来:“她经纪人把事情全揽自己身上了,说都是自己干的和殷宛茹没关系, 她完全是被胁迫的。”
解临说:“这理由你们也信?”
“不信也没办法啊, ”那头道, “确实是她经纪人去联系的医生, 找不到殷宛茹的联络记录, 她现在要说自己其实不知情,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也只能把她放了。”
这时, 一边低头查文献的姜宇忽然“啊”了一声。
“我找到一篇关于研究古曼童的论文, ”姜宇把手机屏幕对着他们, 上面是一篇全英文论文, 这一刻, 从姜宇身上展示出学霸超强的信息检索能力, 一看当年毕业论文就没少写,“你们看这句。”
季鸣锐捂住听筒:“大哥, 全是英语谁看得懂啊?能不能翻译一下?”
解临:“资料上说,古曼童需要尸油灌溉。”
池青接下半句:“如果使用死胎亲生父母炼制出的尸油,可以增强功效。”
苏晓兰收尾:“……施术者将实现他所祈求的愿望。”
苏晓兰说完看了一眼季鸣锐, 并表示:“我们都看得懂。”
池青也看向他,很认真地问出一句:“你大学毕业了吗?”
解临说:“六级没考过应该毕不了业。”
“……”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
解临说完又总结道:“所以说……这玩意儿光要生父的还不够?”
与此同时,华南市某条高速路上,一辆深蓝色雪佛兰不疾不徐地行驶着。
驾驶位上黑头发黑眼睛的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五官轮廓有一中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青涩,笑起来还有两颗虎牙,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他很会打扮,用大众的评价来说、身上有一中“星味儿”:“宛茹姐,要不要喝点水?我车后座有水。”
殷宛茹这几天经历起起伏伏,精神状态并不好,她素颜比妆后看起来肤色暗沉许多,索性大墨镜遮住她半张脸:“不用了,快点开车吧。”
她手肘撑着车窗,看了会儿车窗外的景色,心说她进警局的事情外面恐怕都已经闹开了。
殷宛茹越想越烦躁,她收回目光,看向驾驶位上的人:“以前没怎么见过你,你也是咱们公司的?”
卢卡斯笑笑:“我就是一公司练习生,没出道,也没什么名气,您不认识我很正常。”
殷宛茹多看他几眼:“不过看你有点眼熟。”
前面遇到红灯,卢卡斯缓缓将车停下,说:“我是罗煜的室友,你来看过我们训练。”
殷宛茹现在听到“罗煜”两个字就头疼。
她也是刚得知罗煜死了,她和罗煜谈不上有多深的感情,甚至嫌他不听话,中途自说自话摘了套,害得她落到现在这番境地,但是不知怎么地,罗熠离奇死亡的消息搅得她心神不宁。
听说他整张脸都被人剥下来了……
红灯过去,车辆离开车流,拐进一条车辆较少的道路上去。
殷宛茹看着车窗外渐行渐陌生的景色,犹疑地坐起身说:“这不是回我家的路吧。”
“李姐(经纪人)说让我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家里和公司可能会有狗仔蹲守。”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殷宛茹又坐了回去:“也是,指不定在我家门口守多久了,就想看我笑话……对了,我手机呢?”
卢卡斯将一个精致的晚宴包递过去给她。
-
另一边。
季鸣锐:“给殷宛茹打电话,她电话也打不通吗?”
姜宇:“我试试。”
“让晓兰打,”解临说,“女孩子之间比较好说话。”
苏晓兰电话拨出去以后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不确定殷宛茹会不会接电话,“嘟”了几声之后总算被人接起:“喂?”
“殷小姐,是我,我们在总局见过面,”苏晓兰照着解临打在手机屏幕上的话说,“打扰你了,刚才得知你已经走了,因为工作人员的疏忽这边漏了个手续,得找你补签一下,你看你如果没走远的话方便折回来签一下么?”
殷宛茹那边噪音很多,盖过了她的声音,她在一片滴滴呜呜的噪音声中说:“不方便,漏了手续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也太不配合调查了。”季鸣锐吐槽。
他吐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