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能会像薛梅一样,消失一个月也不会被人发现。凶手不一定是她们身边亲近的人,但一定是了解她们境况的人,换句话说,他应该比较容易通过某种手段获得受害人的个人信息。”
“……?!”
解临充分地向他们展示了什么叫案子的难点也正是它的突破点。
受害人被害后间隔一段时间才被找到,确实增加破案难度,但是换一个角度想,这同时也能够成为凶手留下来的线索。
解临一下圈定了凶手选择“猎物”时的条件:“他专挑独居在外的女性,且调查过这些女性的家庭背景,甚至很可能——他的工作性质让他很容易做到这件事,因为一般情况下不可能通过正常社交,达到让一个陌生女性对你吐露家庭情况的目的。去年十二月份还在厦京市,他的工作很可能有较高的易变动性和流动性。”察觉到会议室气氛过于凝重,解临将摊在面前的档案翻过去一页,说,“……当然这个假设不一定绝对,如果是我的话,或许做得到。”
“……”
这时候就不需要展示你的个人魅力了吧。
武志斌听完若有所思,在一堆资料里挑挑拣拣,最后拎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男人头发剃得很短,寸头,单眼皮,面相有点凶:“他是薛梅的邻居,从事物流行业,那天我们找他走访的时候,他表现得很不自然。”
会议结束在袁局最终吐出的一个字上:“查。”
散会后,解临拧开矿泉水瓶盖,把之前调成静音模式的手机拿出来,翻开微聊列表,想看看某个人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池青显然不是那种会经常给人发消息的人,除非实在是吵得过分,一般不会主动戳解临。
解临主动发过去一句问候。
-这位患者,今天需要治疗么。
对面半天没反应。
解临又动了动手指,打下两行字。
武志斌看见这一幕:“给谁发消息呢。”
解临笑了笑:“你见过的,整天戴手套不让人碰的那个。”
武志斌:“你还和他有联系?”
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其实不少,态度并不支持。
解临:“怎么?”
武志斌自知失言:“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他这个人,看着挺奇怪的。”
“我对门那套房子买回来也是空着,前段时间租给他了,”对“奇怪”这个评价,解临倒是认可:“他是挺奇怪的,一身毛病,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
解临这句话看似在吐槽,武志斌却从里头品出一些极不明显的亲昵来。
解临灌下去一口水,再度拧紧瓶盖,起身说:“走了,明天审那位邻居的时候我再来。”
武志斌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
来收拾东西的新人刑警看到他:“斌哥,还没走啊。”
武志斌回神:“啊,马上就走了,辛苦你了。”
他刚才坐在那里想的是那起陈年旧案,档案袋里其实有两张受害人信息表,他上回翻看的时候只停在了倒数第二页。倒数第二页上贴的照片是十几岁的池青。
他没有继续往后翻,因为最后一页他不用看也很清楚——最后一页在相同位置上贴着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十年前的解临。
武志斌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缘分,惊讶于两个当初陈年旧案里、 唯二的幸存者时隔多年居然再度碰到了一起。解临当初做的心理问卷结果是高危,那那位池青呢?
武志斌想到档案里那行耐人寻味的“建议长期追踪”六个字。
……他会是个正常人吗?
另一边,由于昨天睡得还不错,池青难得有心思在买菜app上下了一单,等蔬菜水果和一盒冷冻牛排送到之后,准备做饭吃。
他很少做饭,主要是因为做饭很麻烦。
池青从刀架上挑出几把刀,放在边上备用,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刀之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副橡胶手套戴上,避免手指直接和食材接触。
屋内窗帘紧闭,也不开灯。
一块鲜红的牛排摊在木质菜板上。
池青拿起刀,闪着银光的刀尖没入肉里,他手很稳,一点点往下划拉,切割面异常平整。
菜板边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照亮这一幕。
-解临回总部了!!!
-总部啊 !总部顾问!
-你知道这事吗,我好羡慕,今天我就住在柠檬树下了。
发件人季鸣锐。
池青切完肉,这才把橡胶手套摘下一只。
-我为什么要知道。
季鸣锐:你回消息的速度还可以再慢点吗,你在干什么?
池青回过去两个字。
-做饭。
-……
季鸣锐曾有幸见过几次池青做饭的样子,一回想就汗毛林立。
老实说,有点变态。
其实切肉这个事情,明明很家常,但是池青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