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便坐下么？”谈赢洲礼貌询问。
本看着外面的王九转过脸来，打量了下他，“如果你没痔疮的话，应该没关系。”
谈赢洲的手顿了下，还是拉开了椅子，翘了大长腿，“你不会对我用透视吧。”
王九笑了下，没说话。
“这么快就买完了？”谈赢洲打量她边上的袋子，虽知道王九对于挑东西素来神速，却也以为她会在闲暇时逛街放松。
“钱少，也没法逛得久，你不也一样。”王九的确闲散，所以也愿意跟对方聊天。
谈赢洲留意到她身上换了衣服，很简单大方的修身裙子，穿在别人身上可能依旧普通，但在她身上不是。
风情万种，又内敛禁欲，端是矛盾。
一个不吝招惹别人但会克制己身的“超级玩家”？
“所以你也跟我一样出卖皮相，换了洗浴的机会？”
王九：“算是，答应给那个小姑娘拍张照。”
谈赢洲：“她赚了。”
这话有点撩，王九对他本不是很在意，闻言，眉眼微转，笑觑了他一眼，“那你呢，让其他小姑娘吃亏了么？”
“大概没有。”谈赢洲其实喝不太来奶茶，但又不愿意端着，就咬着习惯喝了一口，嗯...还挺好喝？
比黑咖啡好喝。
“末世有时候也挺好，让人不必那么虚伪。”从小为了维持没落家族的体面而绷紧人皮的他有些沉思，但发现对面这个人很快给她展露了什么叫真诚的虚伪。
四十五分钟里，他算了下，七个男的，四个女的。
搭讪组团踢足球可以冲世界杯。
但他们都被王九轻描淡写熟练打发了，打发后没有一个恼怒不甘的，都颇顺从她的风仪礼貌。
好像这样就能给她留下印象一样，这还是他已经坐在她对面的前提下。
对了，一开始他以为那几个女的是来找自己来着，结果不是。
果然是末世。
谈赢洲忧心忡忡。
系统：神经病，人家的世界是正常的。
谈赢洲陪王九坐到了最后，快到时间的时候，王九也翘了腿，高跟鞋微微翘，偶尔上下点着空气，心平气和问他：“这么有耐心，是有问题想问我？但我觉得到现在你都不能想通的问题，我自然也是不解的。”
她不觉得自己超出这些人很多。
不过是她更狠而已。
谈赢洲见她说破，也就不遮掩了，“魏予安那里，刁光应该不足以成为他的盟友，加上他得知樊林村之事的时间过于凑巧且逼近了，好像在跟你赶时间。我们这边只有你知道，没泄露过，张申那边更是多年不肯吐路，而市政府那边记录的线索，如果他知晓，早该毁掉，说明他不知，这么一来，他的渠道有限，我倒觉得有人帮他。”
王九沉默片刻，道：“你果然问了一个我也无法回答的问题。”
这种隐秘有些超纲了。
她又没开挂。
谈赢洲叹气，“有些遗憾，但不知道也不影响，充其量得谨慎些，等下不能乱跑就是了。”
他这是说可能有潜在的危险在迷雾小镇外面。
国家？还是其他？
王九笑了笑，没有否认他的判断，因为她早前已经吩咐过王树他们了。
不可脱离系统安排的路线——购物之外，不可远离。
既没有答案，也就不深究了，但王九没想到自己刚看了下墙上的钟表准备离开，忽得到了一个私聊。
“你好，王九女士，我是魏予安。请问你跟对面那位男士聊完了么，可否跟我聊聊？”
王九：“...”
出人意料，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超纲的人来了。
此前她就在想一个问题，如果魏予安是张珏，那么谁是魏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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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先生好厉害，不会一路跟着我们吧。”王九感慨道，对方知道她在这里做什么，估计他也在这里。
也意味着他一直跟着他们，从迷雾小镇外开始。
在她没能察觉到的时候，一路跟到了这个商场。
也许现在还在附近看着她。
真是可怕。
魏予安：“客气，还是王女士让人惊艳。”
一语双关似的。
“惊艳也不足以让你放下杀机，是因为系统的庇护，让你无法动手么？”
这么直入核心的问题啊。
魏予安也直来直往回答：“的确，本来想让张珏解决你们，可他自负，大概也因为被王女士你吸引了，竟犯蠢亲自接近你，导致跟我的联系中断，后也无法监管网络。我没办法，也只能选择另一种方法。”
王九：“等我们解决张珏，出了迷雾小镇，你一样可以截胡——所以，迷雾小镇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至少我身上有。”
这就是对方明知道副本结束，系统庇护，他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