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霖落魄那几年背了一身债,没少被人踩,后来就像个唯利是图的疯子。
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更别说他和阮芷音关系本来就差。
到底不希望秦玦为了阮芷音和程越霖大动干戈,蒋安政又道——
“林叔不也说,他是为北城项目才当的新郎。给就给了,你好好哄哄阮芷音,她那么爱你,再生气也该心软了。”
蒋安政费了半天嘴皮子,秦玦最后却只应了一声:“嗯。”
倒是方才走过来的房纬锐,这时突然摇着头开口:“阿玦,你这次太过了,恐怕没那么好收场。”
婚礼当天新郎逃婚,可不是闹得太过了?他要是敢这么做,顾琳琅那个暴脾气没准都敢照着他的脸泼硫酸。
蒋安政听罢忍不住开腔:“锐哥,也不能这么说,菲菲是因为阿玦才被人袭击,他总不能坐视不理。”
虽然林菁菲受伤不重,但受秦玦连累却是事实。对方见不着秦玦,知道林菁菲和秦玦的绯闻后,就盯上了林菁菲。
“闹上热搜也是被他连累?”
房纬锐意味不明地轻笑。
蒋安政顿了顿:“菲菲在上升期,现在澄清绯闻对她影响不好。而且她也说和阿玦只是朋友,媒体蹭流量瞎写,她没法控制不是。”
房纬锐比他们大两岁,蒋安政以往也是敬重的。但自从房纬锐和顾琳琅结婚后,他总觉得对方偏帮阮芷音,分明林菁菲才是和他们青梅竹马长大的那个。
房纬锐听罢,转头看向秦玦:“她控制不了,阿玦,那你呢?”
秦玦揉着眉心,敛眸道:“我跟芷音解释过几次,后面她也没再提,那只是没有意义的绯闻。”
他是真的不认为,自己和阮芷音的感情会因为几则莫须有的绯闻出现问题。
“阿玦,你还喜欢菁菲吗?”
房纬锐终于选择直击要害。
秦玦下意识皱眉,话也脱口而出:“怎么可能?菁菲在我眼里和秦湘一样。”
房纬锐笑着看他:“可你们交往过,谁都知道你对她一往情深,包括我。”
“那是因为——”
话说一半,便被打断。
“锐哥,你也在啊?嫂子终于肯放你晚上出门了?”
林菁菲风尘仆仆,身上还穿着晚上参加红毯时的礼服。她含笑同房纬锐打过招呼,才去看旁边的秦玦。
“阿玦,你跟表姐和好了吗?”
秦玦没说话,面无表情地喝了口酒,而后默然摇头。
林菁菲秀眉轻瞥,善解人意道:“实在不行,我帮你去和表姐解释?”
她话说得熟稔,显然这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
秦玦叹口气,最后还是摇头:“她在气头上,再说吧。”
“那好。”
林菁菲笑着应下,然后在秦玦身旁落座,又去和蒋安政说话。
他们这块虽然清静,但包厢里还有不少秦氏娱乐的艺人,此刻望过来的视线中,纷纷藏着探究。
片刻后,有的忍不住掏出手机,给圈内的朋友再次盖章:猜我看到啥了,林菁菲正偎着秦氏太子爷喝酒。
林菁菲倚靠在沙发上,远远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中,放下酒杯,下意识瞥了眼握在手中的手机。
......
另一边,阮芷音刚洗完澡。
她简单吹干头发,终于带着收拾了一天的疲惫躺倒在床上。
原本还算宽敞的卧室,此刻打包堆满了箱子,显得有些拥挤。
白天时,阮芷音曾尝试着把箱子全部拖到客厅,可是东西实在太多,最终还是只拖了一半。
算了,既然程越霖指定了她明天搬家,总不会无耻到让她自己搬行李吧?
......没准还真有可能。
想到这,她拿过床头的手机,决定还是先预约个搬家公司以防万一。
记得叶妍初之前毕业租房曾跟她吐槽过,还说起找的搬家公司很不错。
手机屏幕亮起,阮芷音打开微信想去翻找聊天记录,却发现联系人最上方静静躺着一条消息。
——是林菁菲。
秦玦盯着两人交握的手,下颌线条紧缩,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
他五指紧握,抬头冷冷道:“程总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程越霖轻笑一声,神态恣意地扬眉,吊儿郎当道,“当然是,来接老婆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