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博简也不管对方说的究竟是些什么,三言两语便给反驳了回去。大皇子下面的党羽户部尚书以及他的外家恒国公也都一通附和,让他狠狠的逞了一把威风。
那些为三皇子说话的小官员,根本不能与之相比。至于大多数的老狐狸,还在观望的状态。
大皇子一党的人当然听得出三皇子的办法虽然大胆了一些,还说什么兴修水利,堵不如通,说不定真的能成功。可是谁不知道,每年朝廷播下的银两都会被官员贪墨,中饱私囊。这样一个肥差,他们当然希望落在自己的身上。
看着骆博简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骆绍元紧皱起了眉头。若是一开始他呵斥三皇子,皇帝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那么等他看到朝中众臣竟然一边倒的开始支持大皇子,皇帝的眼神就真真冷了起来。
这些年后宫的人虽然不少,但是能生下孩子的却是不多,到目前位置也就只有四个皇子和一个公主。
老二顽劣不经事,老四年幼,老三原本不受宠还是个病秧子,看起来能立得住的也就唯有大皇子一个,也怪不得他这般有恃无恐。
其实骆绍元的心里,也一直是属意大皇子的。不过现在这个情况,看起来自己这个做父皇的应该给他一点儿教训。
对于皇帝来说,没有谁能忍受在朝堂上一家独大的状况。他还在位,怎么可能愿意让一个皇子得到太多的权力。
帝王最喜制衡之术,所以他立刻就想要了要为骆博简扶持一个对手,也好让他明白做儿臣的本分。骆绍元的目光不由得转向了一旁低眉视眼的骆辰裕,对于这个孩子倒是越看越是满意。
看骆博简那幅咄咄逼人的样子,骆绍元在王位上突然冷哼了一声,成功的让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
大皇子心里还有些得意,觉得父皇肯定是因为骆辰裕才冷脸,一定会像往日一样向着自己。
谁知骆绍元竟然冰冷的开口道:“朕还没有说话,你倒是要将朕的活都包揽了过去,大皇子好大的威风。是不是这水患的事,你也打算直接替朕下旨!”
皇帝的话说的很重,骆博简闻言心下一惊,立马跪倒在地,惶恐道:“父皇,儿臣并无此意!儿臣只是担心三弟经验不足,胡乱说话,再耽误了被受水患所苦的灾民!”
骆绍元听到骆博简的话却是冷笑连连,非但没有让他站起来,还转头对着三皇子说道:“朕却觉得子辰这个想法甚好,这次的灾情,就交给子辰来督办。”
这下子骆博简彻底傻了眼,额角不由得流下了冷汗,不明白自己的父皇为什么突然又对老三看重了起来。
努力想着自己最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惹到父皇不快。骆博简没心情再去找骆辰裕的麻烦,却不知道朝中的众臣看到此番的景象,心中纷纷有了思量。
在心里偷偷揣度皇上心意的人不少,不过这些人里面显然不包括白溯。
白溯现在可没心情管皇帝是怎么想的,他想起刚刚大皇子对着骆辰裕咄咄逼人的样子,就恨不得冲上去把人揍上一顿。
当然,他本身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主要是不希望大皇子像一只狗一样对着自己护着的人狂吠。
既然这个骆博简最近这么得意忘形,看起来自己这边的人也可以动一动了。他最近可一直在准备一份大礼,打算送给大皇子。
想到这里,白溯心中冷笑,等到下朝回到了府邸之后便立马叫来了田池。
“之前让你们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田池看到自己的主子叫自己来是谈正事,忙正色道:“已经查过了,都城的几个赌坊果然都和大皇子下面的人有关。还有户部尚书贪墨赈灾银两的事情,那个账本也真的是在王爷您之前说的那个京郊的隐蔽的宅子里,我们已经找到了。”
“做得好!”白溯满意的点头。
“那个账本派人秘密送到安国侯府,至于那几个赌坊,通通派人去捣毁。赌坊里的那些猫腻,你们应该差不多也都查清楚了,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