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不会像游绮那么没有羞耻心,毫无芥蒂地让别人帮忙生理问题,而在这方面,游绮简直天赋异禀。
那天晚上,宁沏泡了半个小时的凉水澡,又被宁澈缠着追问很久,基本就没睡着,第二天起床时,眼睑上都泛出了淡淡的乌青。
好在他周二没有课,否则以如今这个精神状态,根本没脑子去消化任何知识,不过在泡过冷水澡后,尴尬的状态总算有所缓解,白天的影响明显没有晚上强烈。
宁澈的东西在宁家,周一就‘顺理成章’逃了课,周二一早,宁沏也没逼他上学,而是把他赶回去取必需品和教材了,学校的进度宁澈跟不上,上不上学都一样,不如他亲自从头辅导。
虽然不一定有用,但总不至于高考拿个全零蛋回来,那样就连私立的三流大学都挤不进去。
他迫不及待和宁澈分开住,偏偏顾彦明那边又没动静,宁沏只好私下联系顾彦明的司机李哥,让他安排把顾彦明的东西搬走。
一开始,电话里的李哥很为难,支支吾吾地表示要先请示顾总,直到下午,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才上门一言不发地搬走了顾彦明的东西。
解约的事超乎想象的顺利,送走那行黑衣人时,宁沏眼睛亮的惊人。
他还以为顾彦明会刁难他,果然,顾彦明比游绮讲道理太多了!
下午的时间,他一个人将屋子收拾出来,紧赶慢赶置办了些必要家具,虽然很忙碌,但因为心情轻松,做起事来也不觉得累。
中途因为搬东西的动静太大,沈亦辰走出门查看情况,后续也一直在帮他干活。
晚上六点,两人终于忙活完所有工作。
父母因为舍不得宁澈搬走,硬是将人扣在家里吃晚饭,宁澈今晚是回不来了,累了一天,宁沏也没力气准备晚餐,为了感谢沈亦辰,特意请他去外面下的馆子。
一旦不和那群富二代‘厮混’,就连吃食都变得寻常起来。
两人在公寓附近随便找了一家火锅店,宁沏很享受这种平常,这一年多他的胃都快被顾彦明折磨坏了,现在既不用吃辣也不是坐在沉闷拘谨的西餐厅,最重要的是送走一尊大佛,现在他即享受又自在。
他是很自在,沈亦辰却不这么觉得。
和喜欢的人第一次一起吃饭,他紧张得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
火锅店角落处的座位,两人面对面坐着,锅中翻滚清淡的汤底,一道道还算精致的食材摆满一桌,宁沏没有没话找话,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沸腾的火锅瞧。
火锅煮好前,沈亦辰先开口了:“学长,有人要搬来住么?”
他去宁沏家时便注意到了客房多加的床铺,透过猫眼也目睹了那行往外搬箱子的西装大汉,憋了一下午,这会儿终于忍不住追问情况。
而宁沏这会儿满心惦记着锅中的好吃的,点了点头不作他想。
沈亦辰默了默,僵声问:“是那天来找你的...朋友?”
宁沏住在这处公寓是个秘密,能来找他的人寥寥无几,沈亦辰一说,他很快便想起游绮来时不巧被撞见的那次。
“不是他,是我弟弟要搬来,对了,我弟弟和你一样是高三生,下次辅导时可以让他旁听吗?辅导费我们可以重新商量。”
一听是弟弟,沈亦辰心中暗喜,无声松了口气:“学长,你还有弟弟?亲兄弟?”
“嗯,比我小三岁,性格很活泼,不怎么像我。”宁沏莞尔一笑,为了避免宁澈补课捣乱,提前给沈亦辰打了剂预防针,“如果到时他太吵,我就不收辅导费了。”
找到话题,两人顺势闲聊起来,话题主要围绕宁澈,在外人跟前,就算宁澈再怎么骄纵,宁沏也不会特意去说贬低他的话,说得基本都是些优点。
这还是因为宁家父母的例子在前,宁沏印象里,过去无论他取得多么引以为傲的成绩,外人拜访夸起他时,爸妈总是会板着脸说那点小事有什么可夸的,他还有哪里哪里没做好之类的,因为幼时他听到后会沮丧自责,所以对待还是小孩子的宁澈,便不太想让宁澈也有类似的感受。
同一类错误,看到有人犯过,他都不想再犯一遍。
不过凡是总会有例外。
火锅好不容易煮好,宁沏还没吃到第一口肉,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
拿出手机时,他隐约预感到什么,眼皮突然剧烈跳动起来,看清显示的人名时,眼角更是狠狠一抽。
趁着手机震动的半分钟,宁沏飞快往嘴巴里塞了一大口吃的。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第二遍,他被包养过一次,却又即将被迫再经历一次,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等宁沏好不容易吞下嘴里的食物,电话已经自然挂断了,在沈亦辰疑惑的目光下,他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口冰冰凉的饮料,才拿起手机回拨。
电话接通,宁沏立刻埋怨了句:“不是还有两天呢吗。”
“...”
电话另一头,游绮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