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过往一年的资料为基础,再加上互换后的游绮的亲身演示,这些足够宁沏默默消化一段时间,实在没必要以身犯险。
所以这一周,宁沏过得格外惬意,直到周日晚上,他终于接到了顾彦明的电话。
顾彦明让他三十分钟内到他名下的一家会所,说完就挂了,那声音几乎低到谷底,一看就是又被谁惹得心气不顺了。
宁沏叹了口气,他当个替身还要兼职出气筒。
顾彦明名下的企业有很多,其中就包括调色俱乐部,一家位于K市城郊的高端私人会所,这里接待的都是一些富豪名流,也就是顾彦明的人脉往来。
宁沏之前来过一次,为了给顾彦明送东西,第二次来便有些轻车熟路了。
他到时刚刚晚上七点,顾彦明刚洗过澡,一个人穿着浴袍在私人套房里摆黑脸。
进门后,宁沏很敬业地开始表演。
“这么晚了你叫我来干什么?”
顾彦明手里摆弄一颗西洋棋子,声音里透着郁结。
“我早就叫你了,你没来。”
“...”
宁沏顿时恍然大悟,这次肯定是被游绮放鸽子了。
每次和顾彦明沟通都要靠猜,猜一年他也猜出经验了,很快顺势说:“放屁,我这不来了么。”
顾彦明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阴霾密布,让宁沏坐到对面陪他下棋。
宁沏走过去坐下,面对不明觉厉的西洋棋盘,两眼一抹黑,深刻怀疑顾彦明在故意刁难他。
“当初我们每周都要下棋,从你十五岁开始。”
顾彦明放下颗棋子,开始自顾自地填充背景,这里面的每一句话对于宁沏来说都是知识点,需要牢牢记住的那种。
宁沏沉默倾听着,脑中甚至勾勒出了顾彦明口中的景象。
游绮十五岁,那顾彦明就二十四岁,大学刚毕业,最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顾彦明回忆道:“不过你太厉害了,我从来都没赢过你。”
宁沏有些吃惊,却很有眼色地没打断。
没想到说到这,顾彦明突然打住了,指向一旁的衣柜说:“里面有套衣服,你换上。”
宁沏气笑了:“我大半夜赶过来换衣服的?”
顾彦明说:“乖,去换上。”温和的语调里裹挟着不容置喙。
宁沏默了默,腹诽了句怎么不按套路来,不情不愿地换衣服去了。
顾彦明实在变态,衣柜里竟然挂着一套高中生的制服,看起来还是按照他的尺码定制的,明显蓄谋已久。
替身还得替白月光的年少版,讲不讲道理了!
心里再怎么埋怨,宁沏还是去里间老实换上了,他出来后,顾彦明愣了愣,眼神渐渐热忱起来。
“很适合你。”顾彦明说。
宁沏木着脸:“所以呢,有完没完了。”
顾彦明让他过去,他重新走过去坐下。
“记得我们下棋的赌约么,输家要答应赢家一件事,必须当天完成的事。”
“不记得。”宁沏说。
顾彦明笑笑,表情看不出喜怒:“不记得么,我生日那天输给你了,你竟然让我趴在地上学狗叫,这件事你都忘了?”
宁沏:“...?!”瞳孔地震。
“算了,不说以前的事了。”顾彦明摆好棋子,先下了第一步:“今天我们再赌一次。”
宁沏:“...”
铺垫那么多,说白了还是拿他出气呗。
宁沏真有点生气了,他只是个替身而已,顾彦明非要想方设法的刁难他。
为了提高业务能力,宁沏已经很尽力的在学那些游绮已经掌握的技能了,比如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专业的篮球规则,连五线谱和绘画他都浅显研究过,却没想到顾彦明选中个最冷门的西洋棋。
这就是刁难!
明知道他不会,就是想让他输,一边找在游绮身上找不到的虚荣心,另一边再想法子折腾他。
变态!
“顾总,我不会。”宁沏闷声说。
这算是他第一次主动罢演,也是第一次表现出郁闷不满的情绪,顾彦明看在眼里,竟意外地感觉很新鲜。
宁沏的皮肤白皙细腻,这会儿因为气鼓鼓的,看起来手感就很好,顾彦明不由想起了上次捏时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