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车系好安全带忽然想到:“对了凌凌,我听说你结婚了?我给弟妹准备了见面礼,有时间带过来给二哥看看吧,下次见面不知道都啥时候了。”
“有时候也挺后悔的,凌凌一转眼都长大了,哥哥连你成人礼都没参加。”
谢凌打断他:“年末没钱。”
谢星拍拍前座:“哥哥是开口就来要钱的人吗?”
“你是。”谢凌打方向盘转弯,语气冷漠。
谢家是国内典型的良心企业家,扶贫公益配合政-府工作,并且积极投资高新技术,国内顶尖科技基本都有谢家的投资,而且这类投资不是为了赚钱,是真心实意为了发展。
科技公司不赚钱是圈内共识——前期投入高,研究成本高,还有研究失败的风险。
按谢家的体量,不碰这些赚的还更多,但谢爷爷觉得,先有国才有家、国不强家不富、要想富先种树、发展才能富强……总之,良心企业家就是赔钱也要扶持民族企业,促进国民经济良好发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谢荣光和谢建国同志从小就听亲爹念叨这些,潜移默化下思想那是既先进又端正,是真心实意为国某发展,谢家全家的思想都如此端正,但论全心全意那还得是谢星。
谢家有个基金会,是为部队中伤残退伍兵补助的而成立的,每年投入不菲的资金,谢星从十岁起就开始将自己的压岁钱往基金会投,十一岁就知道把谢凌和温子然的压岁钱骗过来一起投。
“我真不是要钱!”谢星觉得自己老冤了,慈善事业怎么能叫要钱呢!再说了,今年的指标他都找朋友搞定了!
“算了算了,我不解释了,你都不好好听我说话,你现在就直接带我回家啊,弟妹在家吗?要不你跟弟妹说一声吧,我正好把见面礼给了。”谢星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拿出一个被黑布包住的瓶子,“我驻扎的部队两百米外就是边境,周围只有乱石和枪子儿寸草不生。”
“但我刚请完假就看见我房子那开了一朵花。”
他把黑布解开,露出透明的玻璃瓶,瓶子里一般都是土,沙土最上方有一个拇指大小的黄色花骨朵。
谢星看着小花的目光温柔到能滴出水来,英俊英朗的脸上露出几分特汉柔情,然而他正经没两秒,立刻比了个五:“这花卖你五百万值吧。”
谢凌:“……”把老子的感动还回来!
他气的差点没抓住方向盘,但他二哥一直就这德行,也没啥好说的,谢凌平复情绪,缓缓说:“第一,不是弟妹,是弟夫。”
谢星瞳孔地震:“男的?!”
谢星有点懵,他知道同性婚姻法案通过有几年了,但因为在边疆部队一直没啥实质感,这会儿听见谢凌说“弟夫”被彻底镇住了。
“……大伯说,你结婚根本没通知他们,是不是大伯不同意啊,没事,你要是真喜欢,等以后时间久了,他们就肯定就接受了,你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二哥支持你们。”谢星觉得自己刚刚惊恐的语气可能会让弟弟不舒服,赶紧解释。
先前他听大伯说凌凌闪婚了,但真没想到是这种闪婚,估计凌凌这段时间受不少委屈吧,他大伯思想也挺保守的。
“你也别担心,你爸那二哥帮你劝劝。”谢星安慰弟弟。
谢凌抬眸从后视镜中和二哥对视,后者眼神怜爱,明显是脑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他说,“第二,我们是协议婚姻,我和他结婚是因为我妈总想撮合我和一个不喜欢的人。”
谢星:“……”
那你路子也太野了,居然找个男的!
谢星头一次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凌:“第三,他最近出车祸失忆了,外加一点记忆错乱,以为我们是……正常结婚,经不得刺激,你别乱说话。”
谢星表情扭曲了一下,好魔幻的剧情,好复杂的人物关系,这他妈怎么忍得住不说话?
“那和你结婚的人是谁啊?我认识吗?”谢星举手提问。
谢凌回:“傅铭城,你应该不认识。”
凌云是最近几年才起来的企业,之前在上层圈子是查无此人的情况,谢星在部队里消失闭塞,应该是不清楚。
前面可能出现了剐蹭事故,路况拥挤十分钟才能动一下坑,外面的喇叭声一下接着一下的,十分吵闹,谢星听错了谢凌说的名字,明显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