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行了！”顾湛忍无可忍打断了吧台旁的男人。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顿了顿，随即再次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湛手指关节劈啪作响。
眼看顾湛忍不住要爆发了，谢楼捶着桌子笑的前俯后仰，眼角都是泪，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努力止住笑，“咳，不笑了，说正事，你那天抓到人了吗？”
那天的直播画面一直没停，顾湛带着节目组追赶的过程都有拍到，可惜节目组抠，游艇的大小和速度都和时意那艘差的远，短短两分钟就看不到那艘游艇的影了。
顾湛顾男神留给直播间的最后一幕，是他气急败坏的喊着给他调直升机过来——
嗯，现在网上最出名的表情包，就是顾湛提供的，前一张淡定的#不要去打扰她#，后一张人就气急败坏#给我调直升机过来#，对比效果满分，火到没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
顾湛，“没。”直升机调过去太慢了。
他补充了一句，“但她回国了。”
呦！谢楼擦了擦眼泪，“那你找到人没？”
当年找不到人是时意在国外，现在回了国，找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顾湛，“我没找。”
谢楼，“嗯？”
他啪啪啪鼓掌，“我们顾少爷终于改邪归正了？”
动作是到位了，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谢楼的表情就仿佛是在说，兄弟，你在我面前装啥呢。
顾湛没看他，长腿交叠，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抿唇，“她为什么不来找我？”
？？？
不是吧兄弟！
前两年你找人找疯了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现在人好不容易回来，你又赌气起来了。
谢楼表示震惊，恋爱中的人是不是脑子都不太够数？
顾湛，当年他们大院那一届的领头羊，从容冷静，标准的高岭之花。结果遇见时意后人设就崩了，女朋友稍微一撒娇就把持不自己，一步退步步退，连逃课给女朋友煮红糖水的事都做出来了。
当时该坚持自我的时候不坚持，现在不该坚持的时候偏要赌一口气——
谢楼跟他碰了下杯，表示自己对他行动上的支持，“你就不怕她又出国了？”
“她敢！”
谢楼:“她有什么不敢的，她当年不就干过？”
“……”
看自己把顾湛给说愣住了，脸色黑沉，谢楼看在兄弟情分上，把剩下的两句“都是你惯的”咽回肚子里。
—
“我乱说的，别想了，来来来继续喝。”谢楼决定给他留点面子。
别看顾湛坐的四平八稳，看起来一如往常的淡定从容，但谢楼敢拿顾湛项上人头保证，他心里指定急了，要不是他在这儿肯定立刻就打电话。
顾湛放下酒杯，“你走吧，不喝了。”
谢楼愣住了:？？？是他让他来喝酒的，他开车一个多小时，刚坐下还没缓口气……现在又让他走？
顾湛你是个人吗？
仿佛看透了他在说什么，顾湛无动于衷，拉开门示意他赶紧滚蛋。
谢楼，“……”
妈的见色忘义！
—
也是巧了。谢楼刚出去，就有人给他打电话，问时意是不是回来了。
谢楼还开着车，调整了一下蓝牙耳机，“嗯，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微博。微博上传的沸沸扬扬的……顾哥准备怎么做？需要我帮忙找人不？”
一起长大的那群人中，谢楼和顾湛关系最铁，但其余人关系也算不错。
“不知道。”谢楼左转方向盘，“我刚从他那回来，有需要顾湛肯定给你打电话。”
“刚从那回来？喝酒去了？”
说到这谢楼就有话说了，把顾湛的重色轻友吐槽了一遍，表示要不是看在那么多年感情的份上，当时他就得跟他绝交。
耳机里传出笑声，摆明了不信。
“……”
到家后挂断电话，想起王二电话里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