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娘子。”
胡娇点点头,又“温柔”地踢了一脚。
魏白白又是一声惨叫,声音颤抖:“你仗势欺人!”
“诶,对喽!”李玺笑眯眯道,“今日就算我把你打死,埋在这里,我照例可以开开心心吃书昀做的锅盔和鱼片粥,你信不信?”
魏白白露出惊恐之色,“我不信,你不敢,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噗——”李玺喷笑。
魏家人的聪明全给魏禹了吧?
内院那边传来脚步声,临到月亮门,却停下了。
李玺冷笑一声,故意提高声音:“小胡椒,把人带去大理寺,问问郑寺卿,辱骂亲王是她一个人杀头,还是全家都杀头——哦,对了,先抽三百鞭再问这个。”
胡娇把人一揪就要走。
门后那人终于沉不住气,慌慌张张冲出来,“王爷恕罪,小女年少无知,冲撞了王爷,妾代她向王爷赔罪。”
说着,便朝李玺屈了屈膝。
哦,这个就是书昀兄的恶毒继母了。
李玺根本不想对她客气,“这就是赔罪的态度吗?看着就烦,小胡椒,一并带走吧,省得还得让大理寺再跑一趟。”
萧氏吓得一颤,屈辱地跪下来,以头顿地,“妾魏萧氏,求王爷开恩!”
“魏萧氏?”李玺故作惊讶,“你是魏萧氏,她就是书昀的妹妹喽?啧,长得这么丑,穿得破破烂烂的,我还以为是魏家的丫鬟。”
魏白白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气死过去。
萧氏连忙拉了她一把。
魏白白跪得太猛,头花都掉了。
李玺憋着笑:“滚吧!”
萧氏母女连忙滚了。
李玺没急着走,颇为认真地跟胡娇研究了一下哪棵是葱,最后挨个拔了一圈,这才哼着歌回到偏院。
魏禹正站在门边,微笑地等着他。
李玺吐吐舌头,“你不怪我吧?”
“可受委屈了?”魏禹问。
“我没受,让别人受了。”
魏禹笑,“那就不怪。”
“够兄弟。”小福王撞撞他的肩。
魏禹笑,“葱可拔了?”
“拔了,还挑了几样别的。”李玺煞有介事地捧着好大一把菜,“我想着不能光吃葱啊,对不对?”
魏禹勾唇,“话是没错,但虫虫为何拔了韭菜,拔了秋葵,拔了紫苏,拔了葫芦,连狗尾巴草都拔了,偏偏没有葱?”
李玺:“……”
“不许叫我虫虫!”
没有葱的晚饭,不减香甜。
胡娇回王府报信,回来的时候身后多了一只毛绒绒。
“它非要跟着,不给跟就叫,我怕惊动王妃,就带来了。”胡娇难得说这么长的句子。
李玺倒是挺高兴,他也想熊熊子了,这些天在宫学上课,许久不带它四处玩了。
熊熊子就像一百年没见过李玺似的,尾巴摇得飞起,胖嘟嘟的一团直往李玺怀里钻,喉咙里还发出委屈的哼哼声,把人的心都给哼软了。
无花果刚给它洗过澡,浑身香喷喷的,李玺把它抱到床上,一人一犬开心地滚了起来。
魏禹从浴间出来,看到的就是一只熊狮犬,外加满床乱糟糟。
小福王呢?
和熊熊子玩摔跤游戏,把自己摔到地上去了。
魏爹上线,把小金虫虫一拎,抓到浴间洗刷刷去了。当然,是李玺自己洗。
魏禹站在门边守着小福王。
熊熊子看着他。
睡觉的时候小忠犬也没放松。
之前在客栈,俩人“睡”过一次,当然啥都没发生。
这可是明白心意之后的第一次同床共枕,魏少卿原本无限期待,洗澡的时候就不受控制地构想出无数旖旎的画面,然而……
他刚一伸手,旁边立马多出一只毛爪子。
魏少卿无奈,“我只是想给他盖上肚子。”
毛爪子依旧不放松,大有他敢再往前一寸,它就会挠过来的架势。
魏少卿不信邪,真就往前了一寸。
熊熊子汪了一声,把爪子换成了尖牙。
李玺听到狗叫,睡得不□□稳,嘟囔道:“熊熊子,别吵……迟到了,打手心……”
熊熊子连忙趴下来,轻轻地把毛绒绒的脑袋搁在李玺肚子上,给他当被子用。
魏禹忍不住笑了。
他的小金虫啊,全天下都在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