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剧毒,她跟林见鹤都该中毒了。
林见鹤冷冷道:“毒药?”
姜漫觉得他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狠狠咬牙说出来的。
马车猛地一顿,突然停了。
“小姐,医馆到了!”车夫紧张兮兮地掀开帘子,赶紧扶她下去。
姜漫拉了林见鹤一把,不顾他眼睛里放刀子,将他也拖了下去。
都什么时候了,命重要,其他的哪还顾得上。
她鼻头渗出汗水,将林见鹤往大夫面前一送:“大夫快快快,他是不是中毒了?”
林见鹤黑着脸,唇紧紧抿着,眼睛里杀气腾腾。
大夫用力嗅了嗅他们身上那股特殊的香味,眼睛里疑惑一闪而过。
搭脉没一会儿,他道:“脉象平稳,并无中毒迹象。”
姜漫松了口气,忙将自己的手腕送上去。
大夫摸摸胡子,笑道:“姑娘身体康健,没有病。”
“也没中毒?”
“没有。”
“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二位。”大夫问。
“先生请讲。”姜漫道。
“不知二位可曾接触什么药物,你二人衣物上沾染了些许味道,老夫年轻时候有幸得见,方才闻来只觉似曾相识,想再见见,不知有没有缘分,唉。”大夫看上去有些激动。
姜漫嗅了嗅自己身上:“什么味道?”
林见鹤冷笑不语。
如今他就是一移动的冰雪城,自带制冷效果。
还有一丝丝煞气。
姜漫自知理亏,不凑过去找骂。
车夫喃喃道:“方才掀开车帘,是有一股香味。”
姜漫向马车里看了一眼:“难道是那瓶药?”
“当真有?”头发花白的大夫颤抖着站起来,往马车的方向走了两步。
姜漫忙上前拦住:“等等,可能是毒药。”
大夫已经闻到了车里若有若无的清香,忙上前:“怎么会!这味道我记得!一辈子也忘不了。”
他的目光在马车内扫了一眼,姜漫问:“当真不是毒药?”
“毒药?怎么可能,那可是天灵花,解百毒,传闻死人都能医活,多少年都没有见过的奇花,我还是我爹在的时候,才有幸在贵人府里见过一次。”大夫颤巍巍着急问姜漫,“天灵花在哪里?”
姜漫指了指角落里的小瓷瓶:“没有你说的那什么花,味道是瓶子里那药散发的。”
半天后。
姜漫托腮坐在一旁,看着老大夫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小瓷瓶哭。
“暴殄天物啊!谁干的!竟然将天灵花做成外敷之药!我不活了!”
林见鹤抱臂站在一旁,闻言冷嗤一声。
老大夫打了个嗝继续抹眼泪,哭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哪个杀千刀的,我可怜的天灵花,就这么被糟蹋了!”
姜漫忍不住问林见鹤:“你可认识萧贵妃身边的大宫女?”这药既然如此珍贵,那宫女怎么给了她?她太想不通了。难不成是那个壮实宫女私下给的,漂亮宫女并不知道?
林见鹤冷冷看她一眼:“不认识。”
姜漫又问:“那贵妃宫里可有个个子很高,较为壮实的宫女?”她用手比了比个子,比自己高许多。
林见鹤眼神更冷了,丢过来三个字:“不知道。”
说完他径直走向马车,看也不看姜漫。背影都透着一股杀气。
姜漫挠了挠头,对老大夫道:“老先生,我们要走啦。”言外之意,药她要带走了。
老大夫眼睛红红的,抬起头,二话不说,竟然拿了个小包裹,手捅在袖子里,站起来也向马车走去。
姜漫:“???”
“走啊。”老大夫扭头催促。
姜漫:“您这是——”
“你们不是去油花村么?捎我老人家一程,我今日正好要到那里去替人看病。”
姜漫想起方才提了要去油花村之事。
“这般巧。”她喃喃。
“你们今日来得巧,再稍晚一会儿,老夫早走了。走吧。那病人病得厉害,等不得了。”
一上车,老大夫自动缩到最里面,离林见鹤远远的。
姜漫捏着药瓶,对目露惋惜的老大夫道:“这药不是我的,我要还回去。”
闻言,林见鹤面色更冷了。他随手将不小心捏碎的茶杯放到一边,漫不经心把玩起另一只完好的茶杯来。
他在心里思索,这女人留着做什么,给他添堵么?心里那个声音又在轻声诱惑,杀了她,这样她乖乖的,死人是不会跑的。
林见鹤勾唇一笑,手中茶杯在无人察觉的地方化为齑粉,他眼睛里全是戾气:“闭嘴。”
姜漫打了个哆嗦:“凶什么凶!再凶你自己走。”
老大夫麻溜地往里缩,心想,小小少年,气势太吓人了。
林见鹤冷冷看了她一眼,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