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行了,嬷嬷指导他该用什么样儿的姿势。
孩子落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分明是软绵绵轻飘飘的,但他却觉得犹如千金,他真的成为一个父亲了,比起作为丈夫,更多了一重责任。
“呜啊。”小姑娘忽然软绵绵喊了一声,然后闭着眼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卫澧吓麻了,嬷嬷连忙将她抱过来,检查一番,“是尿了,奴去给小娘子换个尿布。”
卫澧目送着嬷嬷的身影出去,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
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搓了搓手,然后给赵羲姮倒杯水,“来喝水。”
“赵羲姮,小孩儿生下来真全是这样的吗?”他眼巴巴问。
“大多数是这样的。”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水。
“你不要骗我。”他没读过这方面的书,他也没见过人家家孩子啥样儿的。
“我骗你干什么?傻……”她默默把不文雅的话收回去,改口,“傻子。”
卫澧半信半疑,勉强相信了他们的话,对女儿稍微有了点儿希望。
孩子现在太小,还看不出到底像谁。
希望女儿能像赵羲姮,送子观音娘娘保佑。
他在心里默念。
“还喝吗?”赵羲姮咕咚咕咚喝了两杯水,卫澧担忧地问道。
“不喝了,我再睡会儿。”
卫澧扶她躺下。
“你干什么?”赵羲姮看他在解腰带,呵斥住。
“陪你睡。”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正好赵羲姮睡觉,他还能一边照顾她一边眯一会儿。
“滚出去!”赵羲姮静了一会儿,指着门外让他出去。
“我现在就想自己睡觉,你别打扰我。”
“我不打扰你,我就和你一起睡觉。”
“你现在喘气已经是在打扰我了。”她将被子一蒙,不再说话。
下身还疼着,她又疼又烦躁,不要说跟她一起睡觉了,他现在就连在她身边儿活着都是一种过错。
卫澧下意识屏住呼吸,一步一步挪出去。
自己睡就自己睡,他都二十多的人了,还不能自己睡怎么的?
嬷嬷还在隔间给女儿换尿布,拍打着她睡觉,卫澧又跑去看了一眼。
你别说,虽然丑,但丑着丑着丑习惯了,他还觉得挺可爱的。
陈若江昨天回去后,早将赵羲姮生女一事小范围传开了,宋将军等接二连三送上贺礼,搅得卫澧连找个空屋子补觉的机会都没有。
但他有女儿了,这些人是为恭喜他有女儿才来的。
卫澧不仅不生气,甚至被打扰后脸上还不由自主带着笑容。
看看陈若江,鲜少亲切地拍拍他肩膀,眉目飞扬道,“你可能不太理解媳妇儿给你生了个女儿是什么感觉,你看像宋将军就能和我一样感同身受。”
我有媳妇有女儿你没有!
要不是俸禄高,陈若江不想丢饭碗,早就一拳抡上去了,你埋汰谁?找优越感找到他身上来了?
但他还得靠着卫澧吃饭呢,只能作揖赔笑,“是是是……”
“主公既然得了女儿,那女儿红就要早早埋下了。”
“是啊是啊,等将来属下等来喝喜酒。”
他们七嘴八舌建议。
卫澧脸上笑容没了,女儿红他肯定是要埋的,别人家女儿有的,他闺女也得有,但还是照着提出这个建议的人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老子女儿刚出生,你就说嫁人?要不要命要不要命?”
那人捂着屁股连忙道歉。
动作之间,卫澧手腕上缠了三圈的佛珠露出一角,引来了大家的注意,他连忙将其塞回袖子里。
意识到这种行为太欲盖弥彰了,卫澧大大方方将佛珠露出来,扬起下巴给他们展示,“城北老秃驴给的,说什么保平安,本来不想戴的,但你们也知道我夫人关心我,死活让我戴着……”
“理解理解。”
“主公夫人关心主公安危。”
“伉俪情深,百年好合。”
“哈哈哈哈……”
甭管到底戴着干啥的,卫澧既然这么说了,他们就得信。
他们一走,卫澧脸和耳朵都烧起来了,恼羞成怒的要将佛珠撕下来扔掉,这种东西简直有损他的形象。
“佩戴三年可保全家平安。”老秃驴的话就跟扎根在他耳朵里了似的。
卫澧只将它再往袖子里塞塞,反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