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的福才能喝到核桃酪呢。”以前得宠时倒是也能喝,只是她大部分时候不是都在失宠么?
东太后扬了扬眉,“啊,说起吃的来,昨儿个皇帝来给哀家请安,我倒是问了问,内御膳房的确是进了个蜀地的厨子,至于用的什么香料皇帝哪儿知道啊,后来他回去让人打听了,说来与哀家听,还真被你的舌头给吃出来了,用的就是茂汶的花椒,阆中的香醋。”
“哈,没想到还真被我连蒙带猜地估中了。”敬则则有些得意,但对于皇帝的事儿却不接口。
“回太后娘娘,永宁宫的柳才人求见娘娘。”小宫女进来通报道。
东太后朝敬则则看过来,笑了笑道:“皇后替她说了情,不过最终是个什么位份却不知道,她这是来找哀家打听消息的。”
东太后说得如此直白,意思就是这宫里没有她看不出来的,敬则则的目的她心里也一清二楚。
敬则则只能尴尬地赔笑,她和柳缇衣的确是目的不纯。
柳缇衣不是一个人来的,手里还抱着八皇子。
小孩子胖墩墩的,白白嫩嫩,虽然眼睛闭着在睡觉,但看着就叫人欢喜。东太后自然也不例外,从柳缇衣手里接过孩子,“这孩子生得好,这么大点儿就得胖胖的才好养活,比七皇子瞧着要健壮些。”
柳缇衣自豪地笑道:“着实是壮实了些,一个奶娘的奶都不够他喝的。”
敬则则坐在太后身边探头看了看襁褓里的八皇子,也有些好奇。宫里自然是有小孩儿的,可敬则则见着他们时,他们都是能跑会跳的年纪了,像这样的小不点儿,的确还是稀罕的。
“小名叫什么呀?”敬则则问。
“嫔妾如今就是按着排行叫他小七,想着等皇上给他正式起了大名,再想个相称的小名。”柳缇衣看着敬则则道,语气里颇有优越感。
在宫里有儿子的嫔妃和没儿子的那是天差
地别。她和敬则则又有些过节,她的失宠多少跟敬则则也有关系,是以柳缇衣怎么能忍住在敬则则面前不显摆。
许是说话的人多了,吵着八皇子睡觉了,他缓缓地睁开眼睛。
“哟,这孩子的眼睛生得可真好,像你,又大又亮。”东太后捉住八皇子的小手轻轻摇了摇,“爹娘都生得好,这孩子长大了一定也俊得很。”
柳缇衣笑着道:“这孩子有时候还认生,没想到到了太后您这儿,却是自在……”
自在二字还没说完呢,那孩子大约是反应过来了,觉得眼前人和眼前物都很陌生,嘴巴一咧就哇哇地哭了起来,怎么哄也哄不住。
柳缇衣忙地从太后手里接了过来,晃了晃襁褓想把孩子给哄安静,谁知却不管用,心下着急只怪自己为了显摆,也没把奶娘带来。
这孩子哭一小会儿倒是没什么,大家都能理解,但哭得长了,声嘶力竭,听着就叫人不舒服了。
柳缇衣是既尴尬可又不想走,很是为难,谁知抱着孩子走到敬则则跟前时,那孩子也不知是瞧中了什么,竟然止哭为啼,咿咿呀呀地闹。
敬则则狐疑地看向那孩子,她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孩子缘,但看太后已经蹙起了眉头,小孩子哭得也可怜,便道:“不如我抱抱?”
柳缇衣跟扔烫手山芋似地将孩子递给了敬则则。
说不得还真是奇怪,八皇子到了敬则则怀里真就不哭了,手一翻就捉住了敬则则胸口挂的那海棠式金锁下的珠子。
敬则则好笑地道:“原来这孩子喜欢珠子。”
八皇子张开没牙的嘴朝敬则则笑了笑,顿时叫她一个没做过母亲的人心都化了。
柳缇衣松了口气,有些尴尬地看向太后,“这孩子以前不这样哭的,许是这两日天气太热了,有些不适。”
“小孩子家家的就是这样,有什么难受的也不懂说,就只能哭。”东太后道,“不过倒是没看出来敬昭仪跟这孩子如此有缘。”
柳缇衣上前从敬则则手里接过孩子,笑着道:“可不是么,昭仪娘娘跟小孩子这么亲,若是能自己生一个,只怕好养得紧。”
敬则则淡淡地笑了笑,柳缇衣这还真是吃了亏也不长智慧,就知道拣软柿子捏。 w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