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椅子上看闲书,她看的是霍青行写的小说,不是时下流行的情爱小说,是类似游.行诡谈的故事,她看得津津有味,听到敲门声,猜到是谁,说了句“稍等”便身去开门。
看到站在门的男,似是早就知道他会过来,阮妤了,侧让身子,语气温和,“哥哥进来吧。”
“……噢。”
阮庭之站在门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思,从前云舒在的时候,他倒是时常来这间屋子,换阿妤之后,或许是觉得不好思,又或许是怕冒犯,他倒是从来不曾踏足过。
这会稍稍踌躇了一会,还是走了进去,屋子里的装饰和记忆中相比已经找不出一丝相似的地方了。
云舒喜欢刺绣,屋子里大多都会放刺绣的物件,可阿妤的喜好截然不同,她爱好广泛,墙上挂自己闲时作的画,窗边榻上的小几还放一局未下完的棋和一本棋谱,是自己在研究古留下来的残局。
高高的案几上还放一只白瓷尖美瓶,里头斜『插』几枝桃花,给这满室闲趣的屋子更添几分春。
“哥哥过来喝茶。”阮妤倒了两盏茶,喊过来。
“来了!”阮庭之应一声,他对吃喝都不挑,行军仗的时候有时候连大锅饭都没有,就就烧开的水把那风干的馍泡在水里囫囵吃,这会自然阮妤给什么,他就吃什么,喝到嘴里才觉得怪怪的,看了一眼,“花茶?”
“嗯。”
阮妤头,“夜里喝茶容易睡不,正好早先阿柔晒了一些花茶给拿过来,哥哥觉得如何?”
阮庭之哪里懂这些,且他今过来也不在此,随说了一句“不错”便把茶盏放下了,还是犹豫不知道怎么开,手放在茶盏边缘不住磨。
“哥哥是想问和霍青行的事?”阮妤率先破僵局。
被揭『露』心思的阮庭之两颊不好思泛红晕,还是抿唇抬头看阮妤,认认真真地问道:“阿妤,你喜欢霍哑巴吗?”
他原本还想说“你要是为了婚选择霍青行大可不必”,只是还未开就见对面女子应道:“喜欢。”清艳的女子说话时,把茶盏放下,同样以认真的态度回答他,“不是被迫,不是无可奈何,是因为喜欢才和他在一。”
阮庭之来时想过许多,若是阮妤是因为到了年纪被迫嫁,那他必定会坏了这桩亲事。
可她是喜欢的。
也是。
若是不喜欢,那样危急的时候,又怎么会想也没想就挡在霍青行的身前?阮庭之忽然有些难过,他的妹妹才回家不久就要嫁给别了,他舍不得。
在外仗时英勇非凡一往无前的男,此时埋头,一句话不说。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阮妤和他说道:“哥哥来得巧,正好有件事想和哥哥商量下。”
“什么?”
阮庭之虽然有些沮丧,但听她说正事,还是勉强了精神,坐直身子抬头看她。
“哥哥不就要进京封赏,想哥哥.后怎么也能谋个官职,若是运气好的话保不准还能留在长安,正好也算把酒楼开到长安去……”见对面男双目微睁,似有惊诧之,阮妤便握茶盏抿了一,然后又和说道:“就想们都在长安,让爹娘留在这也太孤独了,不如们把爹娘也一道带到长安去,届时们便买邻近的两座宅子,们仍和在青山镇时一样当邻居,便是嫁给霍青行回家也是一脚的功夫。”
“哥哥说好不好?”
阮庭之当然觉得好,简直好极了!
他其实也不是反对阮妤嫁给霍哑巴,毕竟是从小长大的朋友,什么品『性』,他最是清楚不过,阿妤若真要嫁,霍哑巴的确是很不错的选,他只是担心阿妤嫁了回娘家不方便,现在听她这么说,他连最后一顾虑也没了。
“不过怕爹娘不同,毕竟他们在这待了这么多年了。”
阮庭之见她蹙眉,语气也掺了担忧,立刻拍胸包票,“妹妹放心,这事就交给了!以前他们不同,是因为们都在这,若是后们都去长安,爹娘肯定不放心们!”
“现在就去和他们说!”
他是个想到什么立刻就要去做的『性』子,说完就身往外走去,想去找二把这事先定下来,完全忘记最开始他的目的是去找霍青行架。
直到走到门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不过看头顶的那轮月亮,还有身后透出来的亮光,阮庭之最终还是没去隔壁……算了,既然阿妤喜欢,他就不去找霍哑巴的麻烦了。
反正要架,以后有的是时间!
说了,离阿妤嫁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他这个大舅哥可得好好给他那个未来妹夫立立规矩!让他知道,得罪大舅哥是娶不到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