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点头:“好多了。”
岑鸢坐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
商滕听话的转过身去,岑鸢把他的衣服掀上去,后背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了,一道一道的,很长。
伤口周边的红肿还未消。
她有点心疼,但想起商滕那天晚上的举动,她的脸又烧的慌。
他声音好听,语气都带着低沉的哑,说了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她平时没听人讲过,不适应,可身体似乎很喜欢。
想到这里,她脸又红了。
商滕没注意到,把衣服放下来。
见她这么久没反应,以为她还在难过自责,他说:“早就不疼了,做这种事有伤也正常。”
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也没什么色情的暗示,很认真的在解释。
岑鸢说:“等他们走了以后,我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商滕突然眉头紧皱,开始解释:“我不需要补,我还没老到做一次就不行的程度。”
岑鸢被他的反应弄的愣了好久:“我是说你后背上的伤。”
商滕沉默了会,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
他轻咳几声,像是在缓解尴尬,别开视线:“哦。”
岑鸢觉得他最近变的有点可爱了,他开始喜欢一个人生闷气,不会说出来,但也不会用恶劣的冷战来像她表示自己的情绪。
他只是一个人生闷气,对岑鸢仍旧是温柔的。
反正他很会自我消化,那些不好的情绪,只要给够时间。
岑鸢摸了摸他的头,像摸小狗狗一样:“如果是在生小景的气,那我代替他和你道歉,他从小就是个别扭性子,可能不是真的讨厌你。”
“我知道。”
他口中的知道指的是知道江祁景是个别扭性子,但同时他又很肯定,“他的确很讨厌我。”
他说:“我没有生气,你别担心。”
他确实没生气,他只是有点吃醋而已。
吃江祁景的醋。
说出来太丢人,所以他也不打算说。
他不说,岑鸢就没问了。
那天晚上,商滕抱着她,让她把脚伸进自己的睡裤里面,贴着他的腿取暖。
她的手也放在他的腰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硬硬的,但是暖和,像暖炉。
岑鸢的手脚终于不凉了。
商滕动作很轻,手臂越过她,把床头灯关了,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小地方不比寻城,这里的夜晚只有月光,没有整夜亮着的霓虹灯牌和路灯。
今天正好没月亮,所以更暗了,伸手不见五指。
商滕抱着岑鸢,喉间声音温柔:“晚安。”
回答他的是沉稳的呼吸声,她不失眠了,在他怀里睡的格外熟,也不做梦,闭上眼睛就能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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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新凯夜晚像个蝙蝠,整夜不睡觉,白天又化身为野猴子,上蹿下跳的。
他去外面转了一圈,说发现附近有个池塘,里面的鱼多的直往水面外跳。
“待会我亲自下河去捞几条。”
岑鸢盛了粥端出来,笑着提醒他:“那里的池塘是私有的,不让人下河。”
赵新凯财大气粗的像个土财主:“我给钱,给双倍的钱,我就不信他这都不让我下。”
商滕冷冷的睨他一眼。赵新凯立马规矩坐好,不说话了。
有商滕在,他这只野猴子也上不了树。
但屁股底下就跟有针扎似的,没坐多久又开始浑身难受了。
好不容易来一趟乡下,他也想体会体会一次纯正的农家乐。
起码也让他有点参与感吧。
他拉着岑鸢的袖子撒娇:“嫂子,好嫂子,你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要求吧。”
商滕把他的手撇开。
江祁景的醋他没办法光明正大的吃,那是因为他管不了他。
但赵新凯不同。
“坐好。”
商滕语气严厉,像是在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管他。
赵新凯兴奋了,这还是表哥第一次管他。
这足以证明自己这个表弟在他心目中还是有点地位的。
赵新凯听话的坐好,但也没忘了刚才的事。
他可怜巴巴的看岑鸢,后者同意了。
她笑着点头:“我院里是有一小片菜田,不过才刚播种,什么也没长出来,不过倒是可以带你们去我妈妈家。”
江祁景和赵嫣然也跟着一起去了。
赵嫣然本身就是个热爱参与的性子,至于江祁景,他只是不得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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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赵新凯盯着边上那桶粪陷入了沉思。
徐辉捂着鼻子,庆幸可算来了个傻逼,把这苦差事从他手里接过去了。
“浇完这块就行,我先进去了。”
他没多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