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的眼只安静的看她,都带着莫名的压迫感,“或者说你还有其他的朋友。”
岑鸢移开视线,没有再说话了。
是啊,就像商滕说的这样,她没有其他朋友了。
听起来好像很凄凉,但岑鸢却不觉得有什么。
维护一段感情需要花费的精力和时间太多了,温柔耐心的人,总是下意识的会优先考虑到身边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所以不想再浪费了。
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稍微重了点,商滕放缓了语气:“先吃饭吧。”
岑鸢挪了下身子,不小心碰到左手,疼的轻嘶一声。
商滕立马紧张的站起身,没了遮挡,她整只手臂完全展露在他眼底。
眸色微沉:“怎么还是这么肿。”
岑鸢深缓了口气:“消肿也是需要时间的。”
“我去让护士给你开点止痛药。”
岑鸢摇头:“不用,这点程度,我还可以忍的。”
商滕沉默的看了她一会,似乎在分辨她的话里的真实性。
最后他还是重新坐回来:“手还方便吗,不方便的话我喂你。”
岑鸢轻声婉拒了:“我现在还不饿。”
“嗯。”商滕也不勉强她,“口渴不渴?”
不等岑鸢开口,隔壁病床的老奶奶急忙举手:“哥哥,我渴了!”
因为她的称呼,而略微皱起了眉。
商滕看了岑鸢一眼。
后者冲他摇了摇头,像是在提醒:“奶奶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你态度好点。”
“嗯。”
意外的好说话。
商滕站起身,给她倒了杯热水。
老奶奶和他道谢:“谢谢哥哥。”
他摇头:“不用谢。”
电视里的动画片放完了一集,立马自动跳放到下一集。
岑鸢安静的看着,商滕替她把脚边的被子掖好:“饿的话就和我讲。”
“商滕。”
她轻声喊他的名字。
很快就得到了回应:“我在。”
岑鸢一直想找个时间好好和他谈谈,他不应该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的。
“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没有义务照顾我。”
“嗯。”他轻声应完,然后问她,“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
岑鸢:“......”
那个苹果他最后还是削了。
皮没断,一整条就把全部给削完了。
不过岑鸢没吃,而是被隔壁床的奶奶给吃了。
她绝大部分的时间是正常的:“皮没断掉的苹果是带着福气的,吃完身体会好。”
岑鸢把苹果送给她了,笑容温柔:“那我把福气送给您,您吃完以后,一定要早日康复。”
老奶奶接过苹果,笑着和她道谢。
商滕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又从袋子里拿了个苹果:“我再给你削一个。”
岑鸢把他的手按住:“你刚刚送我来医院的时候,是不是闯红灯了?”
“嗯。”他点头,坦然的承认了,“两个。”
岑鸢叹了口气:“还好今天路上车辆少,你知道平时这个点闯红灯会有什么后果吗,而且还是连闯两个。”
他把椅子往后挪了点,让自己手里的水果刀远离了岑鸢。
现在削苹果的他,比刚才还要专注,还要小心翼翼。
“知道,但我也知道如果我不闯红灯会有什么后果。”
苹果削好了,这次的皮也没断掉。
“以后不闯红灯了。”他像是在做承诺,起身把水果刀放在离岑鸢最远的地方,然后把苹果递给她,“吃掉。”
岑鸢拒绝了:“我不喜欢吃苹果。”
“那就咬一口。”
他很坚持,岑鸢知道,这个苹果如果她不吃的话,商滕会一直坚持。
为了避免更多不必要的纠缠,她把头靠过去,咬下一小口。
商滕看着被咬掉的那块,眼睫轻垂,像是在沉思。
岑鸢见他一动不动,问他在想什么。
他回过神来,嗓音沙哑:“在想,你吃了没有断皮的苹果,病会不会好。”
在开车过来的路上,他想了很多种,岑鸢手臂肿的原因。
可能只是脱臼了,或者是骨折。
会有点疼,但不会有大碍,好好养伤,很快就会康复。
像是在自我催眠一样。
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猜不到,可还是不敢往那方面去想。
直到他被医生叫走,在询问了他和岑鸢的关系以后,医生脸色凝重,斥责他这个丈夫是怎么当的。
“老婆得了血友症你不闻不问,每次复查都放心让她一个人来,就算没有感情也应该考虑到病人的特殊性。患了血友症的病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