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那两个大的,说:“这是爸爸和妈妈。”
商滕微垂眼睫,沉默了很久。
陈甜甜说:“何奶奶说,妈妈离开了,爸爸什么时候去把妈妈找回来?”
商滕把她抱起来:“外面风有点大,我们进去吧。”
陈甜甜难过的抿了抿唇,然后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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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是中午过去的。
家里人都在,江祁景和江窈两个人不情不愿的坐在客厅看电视,应该是被强迫出来的。
刘因则忙着和她的那些小姐妹们打电话。
她从小混在市井的圆滑性格,让她俨然成了一朵交际花。
在那些阔太太们之间游刃有余。
江巨雄是最先看到岑鸢的,脸上的严厉稍微卸掉一些:“来啦。”
岑鸢点头,把外套递给过来的佣人,礼貌的道过谢。
背对着门口坐着的二人听到声音,纷纷回头。
江窈翻了个白眼,懒得理她,继续去看电视。
江祁景盯着她带着湿意的头发沉思了会,应该是雪,落在上面融化了。
“你要不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岑鸢笑了笑,走进来:“不用。”
江窈剥了个碧根果,故意咬的很响:“感冒了不正好,可以继续博可怜了。”
江祁景不太客气的警告她:“住在别人家里的寄生虫就该有点寄人篱下的自觉。”
江窈气的全身发抖,偏偏她又不敢和江祁景争。
往往想生儿子的家庭,不是极穷就是极富。
中产的倒没有太多这种讲究。
江祁景在江家,从小就是被宝贝长大的。
江窈深知自己不是亲生的,怎么和敢和他吵。
到时候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江巨雄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岔开,让厨房阿姨去给岑鸢倒一杯姜茶出来,暖暖身子。
他虽然默许了刘因为了江家的生意,而把岑鸢嫁给商滕的事。
但他心里,还是疼爱这个女儿的。
哪怕他嘴上不说。
这次岑鸢和商滕分开,他也是默许了。
原本以为没了岑鸢这条中间枢纽,商滕就会把所有的投资全部撤回去。
但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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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鸢道过谢,在沙发上坐下。
电视里正放着一部比较老旧的片子。
岑鸢很小的时候看过,但已经记不太清了。
刘因的笑声不时从旁边传过来:“那是那是,你家杭杭本来就乖,上次鸢鸢和商滕的婚礼上,我见过他一次,又懂事又有礼貌。”
她口中的杭杭,大概就是楚杭了。
因为岑鸢和商滕的婚礼,他那边来的朋友,只有楚杭一个。
岑鸢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他无论对谁,都是一副温柔的笑脸。
世家公子身上该有的礼数和气度,他一样不落。
刘因把电话挂断了,看着江祁景说:“今天晚上楚家订婚宴,你和岑鸢一起过去。”
她为了这次的机会,可是在两个月前就开始讨好楚杭的舅妈了。
又是送包包,又是送珠宝的。
刚才那通电话自然也是打给他舅妈的。
楚杭的母亲,她是没资格联系的。
现如今商滕这条路子走不通了,那她就只能靠自己儿子了。
替他多拉些人脉,总是好的。
江祁景身上有那种艺术家的孤傲,对这种阿谀奉承没兴趣。
倒是一向沉默的江巨雄,罕见的赞同了刘因的话。
“都是同龄人,只是吃顿饭而已。”
他对江祁景的爱好还算宽容。
他想学艺术,江巨雄从小就送他去最好的艺术学校,也默许了他报考现在的专业。
但这不代表他可以一条路走到黑。
大学毕业后,他还是得老老实实回家继承家业。
这次楚杭的订婚宴邀请函就那几张。
能拿到的,那可都是这上层圈子里极少数的人。
随便结识几个,那都是以后能用上的人脉。
刘因又把视线移向岑鸢:“你和祁景一起去,盯着他点,万一喝多了,还有个人照顾他。”
岑鸢不想参加这种宴会。
她知道,江祁景也不可能会去。
但是在她开口之前,江窈听到这话,也说要去。
她都二十五了。
前几天家里也安排她去相过亲,但都是些小企业的,她可瞧不上。
这次可是好机会。
楚杭那个圈子里的朋友,各个都是她平日里费尽心思都碰不到的人。
这次如果能一起过去,哪怕是随便勾搭上一个,她够她下半辈子了。
刘因语气冷漠:“你去干嘛,这拖家带口的,是想要被人看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