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好让李寒山也能在此物的庇护之下,而后开口,道:“我不想与你们为难。”
那几人顿住脚步,为首的那人正是江肃在外头见过的中原女子,她也并不会用蛊虫,只是神色紧张,匆匆开口,道:“你们是何人,来此处做什么?离大祭司远一点!”
江肃:“我是——”
他甚至还来不及将这句话说完,那女子已将目光转向了李寒山,一眼瞥见李寒山腰上的配剑,稍稍一顿,有些迟疑,问:“……那是谢无教主的无名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江肃:“我……”
江肃的这句话,还是没来得及说完。
那女子身后一名做苗疆人打扮的男子忽而抬手指向李寒山,如同惊觉眼前站着的究竟是何人一般,脱口便道:“您是圣教少主?”
江肃:“……”
男子回过头,向自己的数名同伴解释。
“大祭司带我来中原的时候,我见过他一面。”那人语调之中隐有激动,“他就是圣教少主,少主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李寒山:“?”
江肃:“……”
眼见眼前数人纷纷收起兵刃,只如天降救星一般,满面欣慰,方才对他们还浓烈的敌意顷刻之间便已荡然无存,不仅如此,江肃觉得他们转变之后的眼神……只如同看见了什么相隔千里的亲人。
江肃不明白。
他只能颇为疑惑在李寒山和那几人之间打量,等着他们哪一方率先说出结果,而李寒山面上的神色同他并无什么不同,李寒山显然也不认识眼前这些人。
李寒山犹豫开口,道:“那个……我们认识吗?”
对面那女子已换上了一副极为热情的神色,忙不迭回答,道:“少主,您或许没有见过我们,可您一定见过我们大祭司啊。”
李寒山转头看了看床上那人,沉思片刻,缓缓点头,道:“好像是见过……”
“当然见过。”那女子接口道,“毕竟你们两人曾经——”
话音未落,方才出去打猎的那人也已匆匆赶了回来,正巧打断了这女子的话,进来便大喊:“出了什么事!好像有人闯进来了!”
江肃:“……”
等等,能让那位姐姐把话说完吗?
曾经?
曾经什么?
感情这不是看着眼熟,这是还有一段过去啊?
那人将目光朝石窟内一扫,未等其余人开口回答,他已自己得出了答案,猛地松了一口气,匆匆上前,对李寒山还颇为热络,道:“少主,您怎么来了?”
李寒山:“?”
“先前我们带大祭司来中原,私下不熟,找不到办法,只得写信给教主,收到了楼宫主回信,得知教主抱病在身,已去了梅幽宫养病,实在没法出手相助。”那女子轻轻叹了口气,再抬头看向说李寒山,眸中好似一瞬就燃起了希望,道,“倒不曾想教主竟然还派了少主过来帮助我们。”
李寒山:“……你们误会了,父亲并未派我过来,我只是偶然路过,得知了山寺之事,所以才——”
不想那女子更为感动,几乎已要热泪盈眶,道:“原来少主是自愿来帮忙的啊!”
李寒山:“啊?我不是!”
“少主不必谦虚害羞。”女子深深感慨,“我就知道,少主对大祭司,果然还是有那么一分感情的。”
李寒山:“???”
江肃:“……”
江肃抑不住轻笑一声,道:“原来你不是记得他,你们还有一段过往啊。”
李寒山一脸茫然,转头看看石床上的大祭司,再看看眼前几人,那目光越发迷茫,片刻之后,他还是什么也不曾想起来,只能弱声询问,道:“那个……我应该认识他吗?”
苗疆众人:“……”
“他的脸是有些眼熟,我可能在教中见过,那也只是见过而已。”李寒山蹙眉,“我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啊。”
众人停顿片刻,倒还是那女子先开了口。
“少主,您真的不知道吗?”那女子尴尬说道,“当年谢无教主,同我们圣女曾有过约定。”
李寒山:“约定?”
“若有机会,两家将来必定要结秦晋之好。”那女子说道,“可当年正道围剿苗疆,我们一行人逃入毒沼,蛰伏数十年,方在十余年前重回江湖。”
李寒山莫名有些不祥之感。
“大祭司带我们来了中原,去圣教见到了现行的谢教主。”另外那名男子说道,“谢教主也说了,当年盟誓之约不变,只是他年岁已长,那指婚之事,便由下代来传承。”
李寒山:“不对,我不知道这件事!”
“少主那时年岁不大,教主说您要专心练功,并未令人去打搅您。”那女子得出最后结论,“照中原的话来说,少主您与我们大祭司……是娃娃亲啊。”
李寒山:“……”
江肃:“……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