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到腾格里军校的缘故, 宿舍被挑得差不多了,所以沈君临的宿舍在一楼。
“你舍友会在吗?”新月边走边问。
沈君临:“他去训练场了,没到晚上不会回来。”
新月心头微松。
宿舍门一甩,沈君临将门锁锁上后, 便快步走向自己的储物箱。
正想翻箱倒柜的找抑制剂时, 似乎想起什么的沈君临回过头。
就是这一眼,恰好看见新月伸手挠脖子。
抓一下, 过两秒, 再抓一下。
沈君临鼻翼微动,忽然觉得那股甜香浓烈了不少, 他顿时惊讶,“大人, 您是不是把皮给抓破了?”
新月下意识停住, “应该没有......吧。”
最后一个音节几乎听不见。
新月太确定。
沈君临顾不上找抑制剂了, 当即迅速走到新月身边。
他比新月要高许多, 低眸一扫,完全能看到眼前那截细白脖子上带着几条明显的红痕。
有些地方将近破皮, 从里头渗出更为鲜明的红,像是红梅的汁落在了雪地上,触目惊心的妖娆。
新月眨了眨眼睛, 觉得这事大条了,“......痒。”
停顿了一下,她又补充, “很痒,快忍不住的那种。”
沈君临被她说得一愣, 面前那双眼线浓长的青黑色眸子大概因为痒意, 多了几许水光, 端是潋滟生辉。
“有毛巾吗?来一条毛巾。”新月磨了磨后牙槽。
痛可以忍得住。
但这痒么,还真不好说。
沈君临敛神,连忙找来一条新毛巾,又去浴室将毛巾打湿。
在湿毛巾敷上后脖子的那刻,新月呼出一口气,那股又痛又痒的感觉好歹消退了一些。
但仅仅是一些而已。
“大人......”
“咯咯!!”
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沈君临的话。
外面有人扯着嗓子在喊,“临哥,开下门!!”
这声音亢奋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吃了药。
“什么事?”沈君临语气平静地问。
“临哥,我闻到有股香味从你宿舍里传出来,真的好香啊啊啊啊!你是不是买了新上市的那款殿下信息素模拟剂啊?”外面的雄蜂在喊。
沈君临低眸看了眼站在门边的新月,后者皱着眉头,一只手捂着盖住后颈的毛巾,看起来委委屈屈的。
“临哥你要是真买了,看在我们是老乡的份上,让一点给我呗!求你了!!”
想要转移注意力的新月干脆扯了扯沈君临的衣角,拉着人往里头走,“你之前说宿舍里有抑制剂,来一管吧。”
“大人,您觉得脖子痒,可能是抑制剂的副作用导致的,要是再打抑制剂,您恐怕会更难受。”沈君临跟着新月走。
抑制剂都是在流亡星上买的,妥妥的三无产品。
质量保证?没有。
先前沈君临给新月打了抑制剂,后面没什么事,他便以为是没副作用,结果原来是副作用延迟出现了。
外面的雄蜂开始挠门,把门板挠得咯吱作响。
“临哥,救我狗命,让我吸一口!!”
“那也没办法,眼下只有这一条路了。”新月很惆怅。
她是真的痒。
好像皮肉深处有无数的羽毛尖儿在轻轻扫她的骨头,让她很想把皮肉撕开,狠狠挠上一挠。
沈君临从小型冷冻箱里拿出抑制剂,“先注射一管,看看情况。”
“临哥,你人呢?人不见啦??求求你了,让我吸一口!就一口!”
沈君临不理会,给新月打入一支抑制剂。
“现在还有味道吗?”新月问。
新月现在是坐在一张蛋壳型的大宽椅上,沈君临看了她一眼,眸光微闪。
男人缓缓靠近,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试探,像收起了爪子、只用肉垫行走的某种大型猫科动物。
最后沈君临单膝点地的蹲了下来,执起那只似乎一折就断的细白手腕,放在鼻下轻嗅。
“香味淡了些,只有脖子后面痒吗?”沈君临问。
“目前是。”新月靠在蛋壳椅子上,无意识地蹭蹭,“香味淡了些?那就是还有味道了。”
她脖子后面的毛巾还敷着,隔着一条毛巾蹭蹭,舒服多了。
“临哥!”门外在鬼哭狼嚎,“临哥,我们是兄弟啊~”
“出去把他打发了吧。”新月瘫在椅子上,一脸“我还没缓过来”的颓废。
蹭。
再蹭。
沈君临却没有立马去开门,他起身,绕到了蛋壳大宽椅后面,“您别乱动,我再看看。”
新月听了,微微坐直一些,没让毛巾压在宽椅上。
沈君临将毛巾掀开,那片雪白的肌肤红彤彤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