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结成冰, 一时间甚至没有人敢说话。
他们看看季晚,又看看封進,孔立言手里的牌甚至都掉到了地上。
被齐刷刷盯着的感觉很微妙, 季晚有些微醉,但也没有醉到脑子完全打结。他开始挣扎着想要摆脱封進摁着他的手,回过头看看背后到底出了什么事, 才能让其他人露出这副震惊的瓜都要掉了的表情。
封進收回了自己的信息素。
肩上的压迫感一松,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从微醺的醉酒状态里被吓醒,清醒的一塌糊涂。
“怎么了?”季晚出声询问。
封進按着季晚的后颈, 用眼神给了其他人一个指示,语气却很疑惑:“不知道, 可能是他们突然抽风。”
孔立言一个哆嗦, 下意识的拿出了自己平生以来最高的智商:“啊……刚刚后面的天花板上有好大一只蜘蛛,吓死我了!”
这话一出, 其他人纷纷应和。
“我也是,我也是。”
“好大,这什么东西啊,这是蜘蛛侠吧!”
这还得了, 季晚大吃一惊,强行挣脱开封進的手向后看,什么也没看见。
“你还真信他们。”封進冷静做出分析,“他们要么是喝醉了眼花, 要么是故意逗你在玩。”
季晚想想也是, 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蜘蛛, 于是露出一个放心的笑。
唉, 喝了酒之后脑子就是没有那么灵活, 还是封進厉害,怎么都喝不醉。
这局游戏因为突然出现的蜘蛛而作废,开始下一局。
游戏继续,却是突然变得和风细雨。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最喜欢吃的口味。”
“第一次,呃,第一次考满分是啥时候?”
就这么如同幼儿园小孩子问题一样的玩过几个流程之后,季晚起身去上厕所。
站起身来时他摇晃了一下,立刻被封進扶住。
“站得稳吗,我扶你去。”封進说,全然不顾其他人要瞪下来的眼珠子。
季晚拒绝了封進的搀扶,自己慢慢的向厕所挪动。
等到季晚完全离开,厕所的门啪嗒一声关上,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齐刷刷的看向神态自若的封進。
封進拿起一片西瓜吃了两口,抬起眼,眼神明亮,看不出来一丝醉意:“有什么想问的,一起问。”
这里的隔音是顶级的,卫生间里面绝对不会听到外面的交谈,所有人憋了一肚子的疑问翻涌,又因为太过震惊而不知道先问什么。
方为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醉。”封進说,“问这个没有意义,你甚至没想过酒后吐真言这个可能。”
所有人:“……”
这就更可怕了!
“你们跟他玩可以,别过界,太过亲密的举动包括什么,应该不用我说。”封進声音不大,却听得人汗毛直立。
话语之中的占有欲,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孔立言一直没有说话,他看着封進,回忆起了那些让他觉得不对劲,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的事情。
比如封進和季晚买的同款衣服。
比如暖气坏了,封進愿意让季晚到床上来一起睡觉取暖,还睡在里面,防止季晚掉下去。
比如他去搭季晚肩膀,总是被封進以各种理由赶下来。
林林总总,一切的一切在孔立言脑海中浮现,并且有了最合理,却又是他以前打死也不会相信的解释。
封進喜欢季晚。
还是暗恋。
“我这次向你们坦白,除了让你们不要过界,也是抱着另一个希望。”封進表情严肃,眉头微压,如同一尊充满心事的雕像,“帮我。”
*
等到季晚上完厕所回来,房间里依然是一片热热闹闹,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
“晚晚啊,来,继续!”孔立言招呼道。
季晚于是走过去坐下,他揉揉眼角,感觉自己越来越不想动脑想事情了,迷迷糊糊的,但是又不想睡觉。
那个酒,后劲居然这么大的吗?
孔立言发牌,季晚拿起来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