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估计是傅沉俞没谈恋爱的缘故,班上还有其他女生也暗恋他,只是没有罗露胆子这么大。
季眠唱歌好听,大家起哄他第一个点歌,他唱了几首之后,把气氛带热了,少年们又点了几箱啤酒,兴奋地要死。
季眠被劝着喝了几杯,就有点儿头晕了,他借口出来上厕所,结果在麦格的大厅看到了宋文棋。
宋文棋局促地站着,看到季眠,连忙招招手。
他经常跟傅沉俞“偶遇”,有时候能在食堂一起吃饭,或者一起自习,自动加入了季眠跟傅沉俞的队伍中。
傅沉俞虽然从来没理过他,但是季眠不能当做没看见,跟宋文棋聊着,也算半个朋友。
“季眠,还好看见你了。”宋文棋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解酒药还有蜂蜜水:“我看到你们班同学的朋友圈,说你们在这里聚会,还喝酒了,我怕傅沉俞喝了酒不舒服,所以买了点解酒的药。”
宋文棋穿着白衬衫,水洗牛仔裤,鼻尖有细小的汗珠,一看就是从家里跑来的。
这么热的天,也只有喜欢傅沉俞,才能干得出这些傻事儿。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什么,季眠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不对。
不是要发火,也不是生气,而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宋文棋说:“我来站半天了,没找着你们包厢在哪儿,你来就好了,能帮我带给傅沉俞吗。”
季眠没接他的袋子,低垂着眼,问了句:“学长,你是不是喜欢傅沉俞啊?”
宋文棋愣了下,耳根红了:“嗯,我表现得挺明显的吧。”
宋文棋又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觉得我挺恶心的吧。”
季眠老实地摇头:“没有。”
宋文棋:“之前我跟我前男友在宿舍那事儿被发现了,我被我们班男的打了好几次,他们说我恶心,千万别喜欢他们。也不看看他们长什么样,我又不是看见男人就喜欢的……有一次傅沉俞帮了我,我觉得他挺好的。”
想了下,宋文棋鼓起勇气:“我能感觉得出,他跟我是一类人。”
季眠无话可说,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这直觉,没谁了,也太准了吧!
宋文棋拜托他:“季眠,你帮帮我吧。谢谢你,我真的很喜欢他。”
季眠稀里糊涂的拿着袋子回到包厢里,其他人喝多了,纷纷质问季眠去干嘛了。
结果看到季眠手里的袋子和解酒药,一个两个都说:“季眠!你也太好了吧,知道给大家买解酒药。”
季眠说:“不是给你们的。是给傅沉俞的。”
众人又开始吐槽:“在季眠心里只有傅沉俞是朋友吧,我们充其量都只能算是同班同学……你对他可真好,他老婆都没对他这么好过吧。”
然后又起哄看着罗露,罗露给他们起哄的,又气又羞,骂了句:“混蛋!”
这句话听在季眠耳朵里,太刺耳了。
什么老婆啊……宋文棋都还没表白吧。
傅沉俞斜斜得靠在沙发上,他喝了酒,有些情态。
脸不像平时那么冷冰冰的,显出几分温柔,看得人脸红心跳。
“给我的?”傅沉俞接过袋子,打开一看是解酒药。
季眠老实回答:“不是我买的。是宋文棋买的,他送过来,让我给你。”
傅沉俞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把袋子往桌上一扔:“那我不要。没意思。”
季眠料到了傅沉俞的反应,看他真的这么做的时候,居然有点小高兴。
季眠为自己的高兴感到唾弃,从而认清了内心的想法——他其实对傅沉俞有点小占有欲,一想到傅沉俞要交男女朋友,他就憋屈。
主要是因为他们两人从小到大都是亲密无间的,骤然插入一个陌生人进来,季眠当然会觉得难以适应。
因此,自己的行为可以叫做吃醋吧!
——那也是正常的!他告诉自己。
当然,如果傅沉俞将来真的交男女朋友了,季眠也会调整自己的心态。
他总不能一辈子霸占着傅沉俞不松手吧,太幼稚了……
毕竟自己也要结婚生子,组建家庭的。
只是,让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在长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