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憋出一句:“老板好,老板好。”
如果这老板不是一脸“都得死”的表情就更好了。
说话间,迎面撞上一群从里屋出来人。
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穿的倒很像那么一回事。
打头的是一位穿着道袍的中年人。
他打量了温白和陆征一眼,很快别开视线,看向郑路:“这两位是?”
郑路颇为恭敬地对他弯了弯身:“李道长,这位是我爸请来的‘客人’。”
“客人”两个字一出,一行人脸色就变了变。
郑博昌的“客人”,那就是来抢生意的。
而且看这样子,还是别地跑到他们南城来抢生意的,不知道他们这边的规矩。
打头的道长,也就是李志清,背着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二位小友看着着实眼生,不知师承何处啊?”
“小友”,既不是“居士”也不称“修士”,只说“小友”,话语中还带着轻蔑,显然是没把温白和陆征放在心上。
温白听出来了,他觉得,陆征应该也听出来了。
温白:“不敢,只是……”
“来看看”三个字都没说完,李志清身后一个同温白差不多年纪的道士就开了口:“莫不是哪边的术士吧?”
话虽然是询问,可话里的意思,却是在说他们是行骗的江湖术士,不是正经修道的。
陆征只扫了一眼。
可能真是他睡久了,不知道这阳间的道士,披件道袍,就敢以修士自居了。
看着眼前这群从头到尾没点真本事,还自视甚高的道士,陆征只给了四个字:“酒囊饭袋。”
“你说谁呢!”刚暗讽温白他们的道士脸立刻涨得通红。
现如今驱邪除凶之事虽大不如以往兴盛,可各派留下的分支不少,平日行事的时候,他们也常要与各家分鼎,不是我的生意,就是你的生意,话里机锋往来是最基本的事,可再怎么不服,也都是暗嘲几句,面子功夫做足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有人骂得这么直接。
骂得直接就算了,竟然还一骂骂一群!
刚刚那个扫了一圈的轻蔑眼神,分明是把他师父都骂进去了!
“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简直不知天高地厚!”那人往前走了两步,气上了头,一把抽出身侧的铜钱剑,再近一步,便能伤人。
陆征神色一沉,瞬间往前走了一步,把温白护在身后。
温白也被惊了下,可看剑刃并未伤到他,又注意到陆征明显变了的脸色,生怕陆征一个不耐烦,让人当场去世,所以抬手拦了拦。
温白动作很快,几乎是下意识的,也就没注意到自己的掌心此时正紧贴在陆征手背上。
从陆征那个角度看来,两人像是牵着手似的。
温白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别生气。”
陆征一怔。
心头莫名熄了火。
郑路见势,也赶紧劝和:“各位大师各位大师,都是修行之人,相逢即是有缘,千万别伤了和气。”
那人却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捡回了一条命,甚至觉得温白这一举动,就是怕了的意思。
愈发觉得这两人外强中干,只是看着会来事。
如果放在平时也就罢了,可今天他们还在郑博昌的别墅里头,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他们青蕴观的面子还往哪里搁!
越想越不能就这么算了,那人翻手一转,就将身侧的铜钱剑举得更近,还一个进身,擦着温白的衣角而过。
“有本事比比,输了就从哪来回哪去,别再出现在南城!”
在一旁等着把人带进去的郑路:“……”
这叫什么事?怎么就不让人出现在南城了?他爸都在里头等着呢!
郑路赶忙组织语言,准备打圆场。
这时队伍最后面却突然传来一句:“要是你输了呢?”
声音清亮,是一个少年的声音。
那人像是也没料到有人会这么问,还是他们这头的,转过身去。
人群中空出一条小隙来。
温白定睛一看,才注意到最后末尾那个小道士。
许是大家视线都集中在他身上,他慢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