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
陆荒之道:“那我能去你的卧室等你吗。”
“可以,”赵野息被陆荒之握住的手腕麻得不行,“你爱在哪等在哪等。”
陆荒之一松开手,赵野息就猫闻到罐头一样地跑了,走到浴室还差点打滑没刹住。
他对自己很失望。
太没出息了赵野息。
你说你又不是处男,简单的肢体接触都慌成这样,还和陆荒之一起过啥周末啊,你不怕心律不齐嗝屁么。
赵野息非常佩服刚和陆荒之上完床的自己。当时他的心是有多大,还能在第二天和陆荒之探讨oga易感期发作的规律。
洗澡的时候,赵野息小小纠结了一下该不该用沐浴露。不用沐浴露他怕洗不掉身上的火锅味,用了又怕盖住他信息素的味道。
有一个易感期的alha在家里,他得用信息素把alha喂饱。
赵野息最后只用了一点点沐浴露。还好他买的沐浴露味道比较淡,很快就消散了。
卧室里开着灯,赵野息一想到陆荒之在里面等他“抱一下”,一秒上头。
要不他再回去洗个澡吧,洗个冷水澡,把他脸上的温度降下来再说。
或者他干脆离家出走,假装被外星人抓走了什么的。
赵野息想归想,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虚掩的门,若无其事道:“你要洗澡吗。”
赵野息的卧室里有一张单人懒人沙发,宽敞柔软,坐上去整个人都能陷进去,最适合咸鱼躺。
此时此刻,陆荒之就坐在这张沙发上,像商场里安静等待主人的大型宠物犬。
“我来之前洗过澡了。”陆荒之仰头望着他,“抱抱?”
叠词都出来了,赵野息这下相信陆荒之是真的在易感期了。他豁出去了,走到陆荒之跟前,说:“来。”
陆荒之没有站起来抱他。他一手揽上赵野息的腰,将人拉到了他腿上。
单人沙发:我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陆荒之的体温明显偏高,西柚的味道钻进鼻腔,赵野息背对着陆荒之,身体僵硬到不敢乱动。
刚洗完热水澡的赵野息穿了件面料柔软的t恤,身上带着水汽,头发还没吹,水珠顺着发根从他的后脖颈流进衣服里。
热饮版的芝芝桃桃似乎比平时多了三分糖。
陆荒之闭着眼睛,下巴放在赵野息的头顶上,心里的焦躁不安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哥哥好甜啊,是为我准备的吗。”
赵野息喉结滚了滚,小声道:“你怎么突然这么叫我。”
“是你教我的。”陆荒之说,“想要信息素必须叫声好听的。”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赵野息老毛病又犯了:“哥哥也不好听啊,你得叫爸爸。”
陆荒之道:“那给口信息素吧,爸——宝贝。”
感觉到怀里的人开始挣扎,陆荒之笑着将人按住:“又不是没叫过。别激动,我错了。”
“那是在床上,和现在能一样?!”
“哦,你还记得是在床上啊。”
“……”
两人的对话莫名其妙,又勾勾缠缠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赵野息就被咬住了后脖颈。
无论被陆荒之临时标记多少次,在alha信息素注入腺体的瞬间,那种被占有的感觉还是会让赵野息身体发颤,呼吸急促,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
临时标记让易感期的alha得到了暂时的满足。陆荒之舔了舔嘴角,和赵野息说了声谢谢。
赵野息强撑着从陆荒之身上站起来,说:“我去帮你准备床。”
“你家不是就一张床吗?”
“谁说的。”
赵野息家里的另一张床在书房。不用的时候可以收在书架里,用的时候直接放下来就好了。
陆荒之:……是他输了。
陆荒之叹了口气,说:“不能一起睡吗。”
赵野息边铺床边道:“你忘了男研究员的话了?你的易感期会影响我体内信息素的水平,导致我易感期提前。如果我们两个人的易感期又撞在一起,那……”赵野息顿了顿,“总之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行,那你去睡吧,我自己铺床。”
“不用。”赵野息想到陶乔笙的话,“我是哥哥,我得多照顾你。”
陆荒之挑了挑眉,道:“谢谢哥哥。”
上床后,赵野息不出意外地失眠了。
他让陆荒之睡书房会不会太残忍了,毕竟这是一只易感期的alha。
他在民宿的那次发情,陆荒之全程提供百分百浓度的信息素。易感期结束的那天晚上,他本来想和陆荒之分开睡的,最后还是没忍住上了陆荒之的床。
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他在矫情什么啊。
可他担心的也有道理,万一他被陆荒之的信息素影响到发情,他是和陆荒之做呢,还是大晚上跑医院输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