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40;痕迹。
撩开冀州牧的眼皮,又拨弄了下他耳后,衡玉看完后才开始把脉。
过了片刻,衡玉去把另一只手的脉,随后,她又检查了冀州牧的指甲缝颜色。
“这毒至少中了有两年时间,慢性毒,潜藏于肺肝之间。中毒时间太长,现在已经对冀州牧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衡玉抬眼去看祁珞,声音放柔下来,带着淡淡的安抚之意:“我可以施针为冀州牧逼出毒血,之后每隔两天来施针一次。大概花上半个月的时间,冀州牧就能从昏睡中清醒过来。但是……你要心中有数。”
祁珞起初没听懂她话中的意思,后来对上她的视线,悲从中来,呜咽声从唇齿间溢出。
抬起手,用宽大的袖子遮挡住脸,默然片刻,祁珞才平复好心情:“请大当家施针吧,你如果在室内待太久,我二叔会生疑的。”
衡玉拍了拍祁珞的肩膀,从袖子里取出银针,再端来烛台灼烧银针,消过毒后,开始按照穴位快速落针。
一刻钟后,衡玉收针,示意祁珞过来清理掉冀州牧身上的毒血。
祁珞好像在这短短时间里成长了许多般,他镇静地用手帕擦拭掉毒血,确定没有一处遗漏后,祁珞将手帕扔进炭盆里,看着它完全烧成灰烬。
“我们该出去了。”衡玉说。
祁珞点头,完全不用演,他一脸哀戚地走出院子,将衡玉送回她的住处。
两个时辰后,祁澎派人邀请衡玉过去喝茶下棋。
刚瞧见衡玉,祁澎便笑道:“如何,山先生现在愿意相信我的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