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世界上就没有他留不下的客人。当然换一种解释就是:这个世界还没有他打不断腿的人。
好不容易熬过了半天,吃饭的时候,又是一堂课。毕竟既然会有机会给客人倒酒,自然就有和客人一起用餐的可能,如何优雅的吃饭,也是奈良善要学习的地方。不能粗鲁,不能露齿,不能发出声音。吃米饭不发出声音就算了,吃脆生生的黄瓜也不能发出声音是不是有点难为人?
“掰断筷子的行为更不允许!”女子说道。
已经开始烦躁的奈良善:……
行吧。
饭后,是三味线的学习时间。
这个简单,奈良善的记忆力很好,模仿能力也很强,连血鬼术都可以观察一遍使用,这种只是手指动一动的活计,很快就掌握了。基本上教他的女子弹奏的曲目,奈良善在看过一遍后立刻就会,等明白该如何弹奏后,剩下的曲目更是手到擒来。
不过,教导奈良善的女子并不满意,评价他的弹奏充满匠气,没有灵魂。
没有灵魂的奈良善:……
气的差点掰断三味线。
会弹奏不就好了吗,跑到这个地方花钱向陌生女子买爱情的男人,难道就有灵魂吗!
傍晚时分,客人都来的时候,反而是奈良善的休息时间,毕竟店里的人基本都忙了起来,教导他的女子都有活计要做,不是在堂上跳舞,就是在后面弹奏,或者帮衬着花魁,没有谁有时间理会奈良善那这个才进时任屋一天的新人。
而奈良善也总算有时间可以暗访这里,首先就是去寻找宇髄天元的老婆之一,须磨的去向。
在这里转悠了许久,看到的都是女子伴着客人前前后后,并未瞧见宇髄天元形容的须磨那样的女子,难道要去正在接客的女人中找吗?
正在疑惑之时,就看到老板娘怒气冲冲的走过,和身边的老鸨絮絮叨叨。
奈良善一晃神,将自己彻底隐藏起来,跟随在她们身后。
“真是晦气,又没了一个。一定是哪里有问题,你们真的看管好了吗?”老板娘问道。
老鸨一脸尴尬:“真的看管好了,无论是前门还是后门,真的就没看到有谁出去过。”
老板娘:“现在是有鲤夏撑着,鲤夏一旦被买走了,我这里还剩下什么?花魁再这样抽足下去,我都不用在这里开店了。直接带着你们沦落到街尾吧。那里是什么好地方吗?”
老鸨脸色一白。
就算是在吉原这一条街上,地理位置不同,店的档次就不一样。在街尾那样的地方算是吉原花街的末尾,那里的店一名花魁都没有,有的都是普通的游女。颜色不好,技艺不行,那里甚至离埋死去游女的投入寺不远,都是最下等的店。
当然,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却没有糟糕的那个地步。
但再这样损失下去,就真的不好说了。
“长成又优秀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好买的。”老板娘絮絮叨叨,“之前那个须磨就不错,颜色和技艺都有,不用花大钱去培养。”
奈良善竖起了耳朵听着。
老板娘继续道:“却偏偏抽足了!一定是跟着那个男人跑了,男人把女人卖来,女人跑掉,男人就可以再卖。都是一群骗子。”
“那个叫做善子的要好好盯着,绝对不能……”
后面的话奈良善没有再听下去,再往后的话题,也没那么重要了。他悄悄的翻身上了屋顶。
现在的花街正是热闹的时候,宇髄天元就在屋顶上蹲着,看着形形色色的男人搂着女子,在各种店铺进进出出。
身后突然有人出现的声音,宇髄天元下意识想要拔刀,结果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张在晦暗的夜晚都能看清的粉白的面孔。
“……噗!”宇髄天元忍笑,“很不错。”
这模样绝对不会被认出来,绝对!
“啧。”奈良善不满的用手指抹了一下脸,“真不知道这么白的脸有什么好看的。须磨的消息我找到了。”
宇髄天元抬头:“哦?”
“她抽足了。”奈良善说道,“我在店内搜寻了一圈,都是接客的女人和客人,还有店里的人,没有藏起来的家伙。既然店里的人这么讲,又没有人藏着,肯定已经不在店里了,不过那个店里没有鬼,应该是鬼入侵店内,是堕姬没错。你打算怎么办?”
宇髄天元掏出一头大蒜丢给奈良善:“先把你的大蒜吃了吧。”
至于之后,先给其他的柱送信吧。
上弦堕姬,在须磨失踪的情况下,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