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善决定在轮到童磨监视的时候逃跑。第一步确认完毕,接下来就是制定更加详细的跑路计划。什么时候跑,如何跑,跑去哪里。这都是计划中需要详细制定的关键点。
奈良善花了半年的时间完善计划,等终于决定执行时,被意外打断。
人常说,计划总是没有变化快,这句话显然是有些道理的。终于轮到童磨监视奈良善,而奈良善又打算实行计划时,刚好赶上鬼舞辻无惨找到了新药,直接将奈良善带走做实验,带回来的时候又是最近少有的肢体残缺状态,无奈下只好临时放弃。
不是状态绝佳就不行,对手可是上弦贰,稍微一点错误都是致命的,必须得做好万全的准备,若不能一次成功,奈良善就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
等下一次轮到童磨监视时,时间又过去了一年半。
这一年半的时间中,奈良善除了和上弦打架,就是将计划重新核对完善。他像是一个耐心极好的猎人,等待着猎物松懈的那一瞬间,直接出击将其毙命。
适合的时间,绝佳的位置,以及一刹那的间隙。奈良善算好了一切,却漏掉了至关重要的一点,让他险些功败垂成。
准备逃脱的那一日,奈良善和往常一样不耐烦的听着童磨说一些无聊的话,然后在忍无可忍时拔刀要求和童磨对战。
吵架,打架,休息,继续打。
这就是奈良善和童磨的日常。今日也必须如往常一样,奈良善小心谨慎的将逃走的心思掩藏起来,不让童磨察觉分毫。
打累了停手休息,到了中午的时间准点吃饭,眼神瞥到菜盘里有鱼后,奈良善姿态非常自然的将玉壶送来的壶拿了出来,把吃完的鱼刺直接丢进了壶里,当垃圾桶用。
童磨惊的瞪圆了眼睛:“这是玉壶做的壶吗?他也送你了啊。我手里也有呢,被我拿来插女人的头用了。”
“别在我吃饭的时候说恶心的话。”奈良善皱眉嫌恶的看向童磨说道。
童磨手托腮,歪着头笑眯眯的:“恶心的话?小善一如既往的说话伤人啊。我觉得很有艺术感啊,玉壶不也是经常拿来插人.体吗?呐,小善你拿来当垃圾桶,玉壶才会难过吧。”
奈良善放下筷子,抓起壶的瓶颈送到童磨面前:“既然觉得很可惜,那你就拿走啊?只要别嫌弃我拿去当过垃圾桶。不对,垃圾桶正好适合你吧。如果你能把自己也装进去就更好了,然后丢的远远的。”
“哎?小善送我东西,好开心!”童磨完全无视了奈良善后面的一番话,笑着伸手去接,“只要是小善送的东西,就算是垃圾桶我也……”
他话还未说完,壶里就猛然钻出好几条触手卷住了童磨,一个巨大的脑袋钻了出来,对着天空喷出好大一团黑雾。
黑雾弥漫开来,将童磨和奈良善都包在黑漆漆的雾气当中,鸣女抱着琵琶的手指在微微轻颤,她看不到黑雾里面,却可以从黑雾下面看到地板上站着两双脚。
脚较小的应该就是奈良善。
手指微微一动,一声清脆的琴音响起,脚更小的人被她拉到了自己面前,那个人软软的倒在地上,眼眸无光,不说也不动。
鸣女:……
好几根冰莲花的藤蔓飞舞,斩断了章鱼的触手,也切开了黑雾,在被切开的黑雾中,童磨的彩色眼睛看到男童站在召唤出章鱼的壶边沿上,抬手一个响指。
童磨眼睛微微睁大,快速伸手抓住了那人,等他抓住那一片衣角时,响指的声音才落下。
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黑雾彻底散去了,章鱼和奈良善的分.身也跟着消失,只剩下一个空壶在原地晃悠了两下,颓然栽倒在地上。
鸣女:………………
这下麻烦了。
某个偏远镇子的小巷子里,奈良善恶狠狠的盯着天空,狂风暴雨砸在他脸上,就如他的心一样冰冷。
玛德。
找好了日子,记清楚了时间,自认算无遗策。
首先是玉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