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如就由在下做东,在齐州好好休息几日吧。”
戴王山哼笑一声,道:“你倒是心宽,别以为从衙门出来就万事大吉了,等肖宗镜回来,有你受的。”
姜小乙道:“哎,我见过他也见过大人,在我看来,他的气势是远远不如大人的,只要有大人作保,在下定可逢凶化吉!”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番话听在戴王山耳中似乎颇为受用。
“你这猪仔也算有点眼光。”
“惭愧惭愧……”
“不过,”戴王山话锋一转,“我能保住你的前提是他想送你去天京受审。如果他改主意了,那就不好说了。”
姜小乙:“改主意?”
戴王山:“若他觉得审这案子太烦,决定宰了你了事,那可就说不准了。”
明知这是不可能的,姜小乙还是抖了抖,她发现戴王山说这些话时一直都是笑着的,似乎很享受他人的恐惧。
“大人说笑了。”姜小乙擦擦额头的冷汗。
戴王山靠近她:“告诉我,肖宗镜是怎么找到你的?”
姜小乙茫然道:“我、我不知道啊。”
戴王山声音低沉:“你爹说你藏在妓院里,谢瑾和徐怀安都在衙门,肖宗镜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查到你那?这可是你们的地盘,难道他刚来一天就摸透了?他有那么神?”
姜小乙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微微的不屑,还有几分不服的意味。
姜小乙诚恳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躲得好好的,那凶神自己就上门了!”
戴王山:“妓院在哪?”
姜小乙一惊:“大人问这做什么!”
戴王山的手搭在姜小乙的脖子上,他手掌很大,指骨结实,掌面如同肖宗镜一样粗糙,力道也同样的恐怖。
“我在问你,那家妓院在哪?”
姜小乙心道不妙,此人直觉惊人,似乎是想亲自去采金楼查看。
她抓着戴王山的手恳求道:“大人,您要去妓院也得等我回了家再去吧!”
戴王山眯起眼睛。姜小乙开始泼皮耍赖,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哀嚎道:“求求大人先送我回府吧!马上就到一个时辰了,姓肖的回衙门见不到我,肯定会来找我的,您有问题何不当面问他呢?”
这话似乎起到些作用,戴王山放开她,重新坐了回去。
不知不觉间,姜小乙的后背都湿透了。
终于回到太守府,公孙德等在门口,见人从马车里下来,老泪纵横地扑了过来。
“阔儿!”
姜小乙迎面抱住这瘦弱老头,痛哭流涕。
“爹!”
两人相扶进入府内,后面黑压压跟着一群人。
太守府规模宏大,后院亭台楼阁一应俱全。这其实不是姜小乙第一次踏入太守府,她过去两个月里一共来过三次,不过都是伪装成家丁走偏门,只有这次是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入。公孙德先是询问她有没有受伤,又吩咐下人准备好汤药和汤泉浴池,要为其净身祛灾。
姜小乙应下他的安排,一边装着大受惊吓的模样,尽量少说话,以免露出马脚。
她计划等下趁着沐浴之时,换身行头走人。
正这么想着,忽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往门口看,大堂外立着一人。
戴王山抱着手臂,靠在走廊的立柱旁。他头顶吊着一盏灯笼,血红的昏光下,他的眉眼显得更为阴森。
不多时,一名侍女前来通报,说汤药池子已准备好了。
公孙德道:“伺候少爷沐浴。”
姜小乙心想着得赶快离开这,万一被那活阎王看穿,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跟随侍女来到药池,是个露天的汤泉池,蒸腾的水汽萦绕着假山,氤氲飘渺,花果香气沁人心脾。姜小乙前几次进府都没有到过这里,今日一见大开眼界。
“大人、大人您不能进来……”
侍女们挤在门口想挡住戴王山,可凭她们哪拦得住,他拨开几个人,径直走到姜小乙面前。
“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出来我有话问你。”
说完,他拿走美酒小菜,到假山旁的亭子里独自享用。
姜小乙泡在汤泉里,旁边围了一圈伺候的侍女,又是喂水果,又是搓花瓣,可她思绪杂乱,根本无心享受。
戴王山就在不远处喝着酒,不时还冲她笑一笑,笑得姜小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