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霖没有听懂顾倾酒话里有话, 他还自顾自的说了一堆好几个月前他们在剧组里发生的事情,然而他说的那些事情顾倾酒一点也不知道。顾倾酒虽然去过几次片场,可他却并不能将剧组里的工作人员都认全,而且他那时候也有些社交恐惧, 都只和自己认识的人待在一处, 所以楚天霖说的有趣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旁的向荣倒是有些好奇了, 他是知道帝都电影学院里是会有一些童星报考进来,楚天霖在娱乐圈也算是说得上名号的小鲜肉,他没想到自己的室友尽然会认识他, 不过看顾倾酒的表情好像不大愿意搭理他就是了。
梁正源冲着向荣使了个眼色, 他们把许天天拉回了寝室里, 然后出来又对顾倾酒说道:“倾酒, 你还不快来收拾收拾把衣服穿上, 待会还要去足球场排队集合!”
听到梁正源这句话,顾倾酒就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和楚天霖草草道别就回了寝室, 门后的梁正源探出头看了一眼楚天霖和朱志文,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哎呀,真是气死我了, 你听听刚刚朱志文那傻逼说的是人话吗!”关上门后许天天就忍不住噼里啪啦和室友们吐槽起来,“朱志文和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不过不一样的时候他是我们学校火箭班的学生,他喜欢文学,他爸爸是某大导演, 就报考了帝都电影学院的影视文学系, 我给你们说他嘴可欠撕了。”
梁正源也插嘴说:“我作证, 那个叫朱志文真的是太讨厌了,我刚刚来的时候他正好路过我们寝室门口,他就在哪儿阴阳怪气,看上去和许天天很不对付。对了许天天,你是和他有什么过节吗?他怎么这么看你不顺眼?”
“我怎么知道?”许天天噗噗嘴,顺势翻了个白眼,眼里话里全都是对朱志文的嫌弃和鄙夷,“早在高中的时候他就长着自己爸爸是导演可以接触很多明星在我们面前炫耀,班上巴结他的人多的是,他写作文什么还算写的不错的,我参加了几次征文大赛得了奖,他就从那时候开始对我阴阳怪气了。”
话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了朱志文为什么会处处找许天天的茬,许天天虽然说是东江市人,看上去也高高大大像个体育生,可他却很喜欢文学,他写文得奖让朱志文觉得自己脸上没面子,所以才阴阳怪气许天天。
梁正源抬手轻轻拍了拍许天天的肩膀,说:“他就是嫉妒你,你别理他,你越是优秀,他越是眼红嫉妒,气死他。”
几个少年在寝室里将朱志文骂了一通之后就换上了军训服,前往足球场参加军训了。
军训一个月,顾倾酒每天都有监督自己的室友好好擦防晒霜,一个月下来那些没擦防晒霜的男生都黑了好几度,而许天天他们却和表演系的男生们一样一个个都几乎没怎么黑,惹得和朱志文那一群没擦防晒霜的一伙男生都嘲笑顾倾酒他们寝室是娘炮。
朱志文和楚天霖玩儿的不错,可朱志文却从来没在楚天霖面前说过这样的话。这一天朱志文看到顾倾酒,他一张嘴顾倾酒就知道他又要说什么了。
顾倾酒看了看周围,看见楚天霖和几个表演系的男生正在朝着这边走过来,他连忙开口道:“是是是,擦防晒霜,化妆的男生都是娘炮对吧,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你烦不烦啊?你对着我们几个说有什么意思,有本事到隔壁表演系去说啊,还是你怕表演系的会把你揍一顿?”
楚天霖本来想和顾倾酒再说说话,好拉进一下两个人的关系,结果正好就听到了顾倾酒和朱志文的对话。
朱志文背对着楚天霖,所以没有看见他走了过来,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说:“本来就是,那看见那个大男人还娘们唧唧的擦防晒化妆?真恶心。这是小白脸行为,你是不是和许天天待久了。都被他传染了。我劝你离他远点,娘炮是会传染的。”
“你说男生擦防晒化妆就是娘?就是恶心?”跟在楚天霖身边的一个白白净净男生在听清楚了两个人的对话后气极反笑的质问道,“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在说这种脑残的话,我都浩气你这种思想的人是怎么进到帝都电影学院的,天霖我记得没错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