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诧异不已, 就连那白发修士也皱起了眉头。
摄魂只有三毒秘境那罪人才会的禁术,而去意宗的镇山灵兽却会这个禁术。
曲行听到这个字,突然有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恐惧。
孔雀……明明不能将此事说出去的。
孔雀依然保持着安静跪着的姿势,瞳孔的泪已经干了,反而是唇角的血不断地涌出,顷刻便染红了他的身下。
这便是违抗操控灵兽法阵的代价。
顾从絮冰冷的竖瞳没有丝毫怜悯,漠然看曲行“将摄魂说成是灵决,谎话连篇的蝼蚁,你不就是想让孔雀用摄魂操控相重镜认罪伏法吗?”
曲行瞳孔剧烈震动,无法相信为何孔雀会背叛去意宗,他难道想死吗?
周遭的宾客已经控制不住地窃窃私语,看向曲行的眼神也越来越古怪。
易掌门趁此机会,仗着自已的大嗓门,瓮声瓮气道“曲宗主方才不是信誓旦旦说自已的法子能让剑尊自证清白吗?怎么现在反倒给自已给安了个罪名?”
曲行强行保持镇定,冷冷道“孔雀告知我的便是灵决,根本不知什么摄魂,谁知他现在突然反咬一口,指不定是孔雀中了别人的摄魂,毕竟这只恶龙跟了那罪人这么多年……”
顾从絮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们所说的罪人便是自已的主人,当即勃然大怒,狰狞咆哮一声“愚蠢的蝼蚁也有胆子污蔑我主人!真当我不敢杀了你们吗?!”
曲行被顾从絮这一声嘶吼震得耳朵都流出了血痕,耳畔许久都是阵阵嗡鸣声。
众人脸色一肃,连忙撑起护体灵力往后撤。
这条恶龙还真是逮谁咬谁,怪不得被称为恶龙。
顾从絮还是暴怒不休,若不是相重镜留着曲行有用,他早就嘴一张一合将人吃了,哪里用得着受这个气?
没了孔雀摄魂的威胁,一直安安静静的相重镜终于面无表情地抬起头。
事已至此,相重镜既不先为自已辩解,也不追责曲行,反而突然话锋一转,问那僧人道“不知大师名讳?”
那僧人双手合十含笑站着,淡淡道“溯一。”
相重镜本以为曲行所行的蠢事会让这个疑似三门背后之人的僧人
动摇,但谁知从始至终他都是那副悲天悯人的慈悲模样。
哪怕曲行说了再蠢的话,他也并未有丝毫变色,甚至对曲行还有一丝欣赏。
欣赏什么?他的愚钝吗?
相重镜微微颔首,假笑道“溯一大师,我记住了。”
溯一仿佛没听出来他的话中话,也笑着颔首。
相重镜知道从这种滴水不漏的人身上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这才看向满身冷汗狼狈至极的曲行。
溯一一副袖手旁观的架势,大概是不打算保他,想来曲行和曲危弦一样,对三门背后之人来说已经“废”了。
相重镜看着曲行,淡淡道“曲宗主自小将我养大,应该知道我这人不善言辞,就算受了委屈也不会为自已辩解。”
曲行老脸一抽。
旁边的顾从絮也差点吓软了尾巴尖。
不善言辞?受委屈不辩解?
你是在说反话吗?
反正在顾从絮的认知中,相重镜哪里是不善言辞,他是太善言辞过了头,导致每次听他说话真龙脑瓜子都嗡嗡的,恨不得生出十八双手堵住他的碎嘴子。
不管别人怎么说,相重镜就认为自已不善言辞,是个受委屈也不说的小可怜。
曲行实在是厌倦了他,不想听他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冷冷戳破他的意图“你难道要说当年是我让孔雀用摄魂操控你杀掉那些三门弟子吗?”
相重镜笑着道“不,我还是那句话啊曲宗主,你们如何看我,我根本不在意。我只是见不得别人将脏水泼在我身上,还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那样太恶心了,就算圣人也是要发怒的。”
他说着,还看向溯一,笑着问“是不是啊,溯一大师。”
溯一眼睛轻轻睁开一条缝隙,脸上的笑像是画上去的,还是那副让人如沐春风的模样,道“正是如此。”
相重镜觉得此人处事比他的脑袋还要圆滑,和自已的厚脸皮差不了多少。
“既然这么多道友都在此处,我们不妨将当年事一点点算一算吧。”相重镜道,“毕竟背负了六十年的污名,让我挺膈应的。”
他这话一说出来,易掌门不等曲行说话,就出言道“如此甚好!毕竟死的是三门弟子,去意宗关起门来审出来的能公平
公正吗?正好趁着大家都在,还剑尊一个清白。”
易掌门说得义愤填膺,一旁的人古怪地看着他,心中暗忖“你临江峰不是前些年才跻身三门吗,就算当年死的是三门弟子,也轮不到你第一个出头吧。”
不过易掌门所说的也是大部分心中所想,也没多少人反对,全都点头。
相重镜眯着眼睛,看向宿蚕声,道“速来听闻宿首尊公正,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