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淮等人参加完婚礼,按照剧情又到了返乡参加葬礼,他们赶的是夜路,路上想要听收音机广播,但是广播却发出宛若上世纪沙哑的电磁声。
有人评价道:“这小细节还挺到位,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也有人不屑道:“嘁,故弄玄虚罢了。”
江晏淮也不觉得恐怖,他们顺着剧情指引来到了葬礼现场,此时已经是夜晚,他们踏入灵堂,一眼就瞧见场景变幻了,当初贴着“喜”字的地方已经挂满了白幔,地上是大把大把正在燃烧的纸钱。
灵堂内摆着一个黑色棺材,棺材两边则整整齐齐摆着好几个花圈和纸扎的人,纸人穿着花花绿绿的古装,脸上涂着腮红和唇彩,脸色极白,眼睛地方像是有神采,正缓慢转过眼珠盯着来客。
“卧槽!”一进门就瞧见这玩意儿,眼珠子还对上,江晏淮一个没忍住,倒抽了口气,他冷不防这一叫,吓了众人一跳。
“怎么了?”众人纷纷询问,江晏淮脸色微僵,再度看了一眼纸人,发现原来只是自己的错觉,纸人的眼珠子根本没动,于是摆手道:“没事我看错了。”
“江哥你大惊小怪,吓死人了!”众人嬉皮笑脸道,也没当回事,江晏淮小心翼翼又瞄了一眼,还是没什么奇怪,便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莫名发憷,不太敢和纸人对视。
根据剧情提示,他们要给死者烧纸钱,然后整个夜晚守在这里。几人一边烧纸钱,一边很快也发现了线索。这个地方是个老房子,死者的父亲一直似乎很爱自己的女儿,在墙上刻了不少字,都是“我爱闺女”、“闺女是我贴心小棉袄”。
“心爱的女儿刚结婚就暴毙死了,老父亲应该很伤心,幸好家中还有个儿子,能陪他度过晚年。”同行的一个人道,傅书度却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赞同:“我刚刚在耳房抽屉里看到一个笔记本,你们可以看看。”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注意力,大家凑过头研究,很显然这个笔记本有些年头了,黑色的油墨、泛黄的纸页,一股年代感扑面而来,而且这与其说是笔记本,不如说是一本账单。
上面记着一笔笔支出,邻居家李老头欠了两元钱没还、养闺女花了多少钱等等,笔笔账记录得清清楚楚,让人一看此人就是个性格斤斤计较的人,如果真的爱闺女,怎么可能从小到大,连闺女吃了一角钱的冰棒都要记下来,儿子的开销却一笔没见到。
看了账单,再看了看墙上虚假的留言,众人沉默。
傅书度笑道:“这剧情还挺有意思。”他产生了继续探索的欲望。
“这本子令人细思极恐,我鸡皮疙瘩又起来了。”其他人嘀咕道,江听一直陪在傅书度身边,他们挨得挺近。
看着傅书度认真的面庞,江听眸光微闪,他对恐怖游戏完全没兴趣,他甚至有些埋怨云桑制作出来的游戏,一点恐怖惊吓的地方都没有,不然他就可以装作害怕的样子,稍稍靠近傅书度。
在极度恐惧之下,两人之间出现一些较为亲密的行为并不出格,不是吗?
可惜高能一直没有出现,倒是线索一个接一个往外冒。傅书度沉浸在找线索中,很快找出了一节电池,似乎是装收音机里的,完全不知道有人暗地里想引诱他。
江晏淮也是游戏爱好者,他很快也发现了一张殡葬店的预购订单,上面写死者家属在9月14日预订的花圈、纸人、冥币和灯笼这些丧葬用品已经送达。
“你们注意没有,这表姐死的日期是9月16日,但是这份订单日期是9月14日,看来表姐死因不简单啊!”他盘腿坐在地上,刚说完,眼神正好和两旁的纸人对上,他瞪大了眼睛,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因为殡葬店送来的纸人明明是笑脸,刚刚在黯淡扑腾的烛光下,看上去竟显得格外青面獠牙。
他僵硬地直起脖子,问同伴:“喂你们有没有觉得纸人表情变了?”
他的话让同伴心头一跳,也跟着看了过去,发现烛火虽然在摇曳蹿动,透着一股阴冷不详的气息,但在火光的照射下,纸人或慈眉善目,或微阖双眼,依然静静守着灵堂,完全没有任何异样。
江晏淮看上去更像是疑神疑鬼,他们刚想松了口气,说这游戏开场才几分钟呢,节奏哪有那么快。
“这游戏不是很恐怖,你们别自己吓自己。”其中一人话音刚落,他们的目光正好就和江晏淮背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