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之机来金蝉脱壳,那自然是不可能让王叔真的带着属于古董店的货和钱,再去开一家李鬼店来和李逵对着干的。
一天没来,琅嬛斋依旧是那个琅嬛斋,冷清的宛如一个鬼店。
王异不只敢背着老板偷偷在上班的时候玩手机,哪怕是在王叔在的时候,他依旧敢,喊打喊杀的游戏音效成为了王叔擦拭古董的BGM。
就在这个时候,闻或跃带着一群人,到了。会计师、律师还有保镖,林林总总,气势骇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来砸店的。王异被吓的连游戏都忘记玩了,只能懵逼的看着少东家和老板撕逼。不,对峙。
王叔稳坐如山,心里对闻或跃的蔑视更多了几分。他还以为闻家这乳臭未干的小儿会怎样呢,原来只是查账?这么多年他盘踞于此,账本肯定做的天衣无缝,又怎么可能被查出问题?
想查就查呗,尽管查,查出来问题算他输。只不过……“少东家,你这样对我,就不怕寒了其他店里人的心吗?”
闻或跃名下的古董店只有琅嬛斋一家,但其他产业还有很多,大多数负责管理的经理,都是闻或跃母亲当年出国前委以重任的,彼此之间总是有一份香火情的。王叔对古董的珍视有目共睹,他要是想倒打一耙,搞什么“都是你闻或跃逼我的”绿茶操作,那闻或跃必然是要受到一些影响的。
闻或跃就猜到王叔会这么借故生事。
但是,怎么说呢,王叔要是纯和闻或跃掰扯生意,闻或跃肯定是个被人摁在地上锤的弟弟,可要是调到宫斗官斗频道,那他可就太熟了。
闻或跃环胸:“是你告诉我,店里近几年都入不敷出,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对吧?”
王叔矜持颔首,故作谦虚:“是我无能。”
“知道自己无能就好。”闻或跃故意道,“既然你没有本事,那我找人来帮忙,看看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促进店铺收益,又哪里有问题了呢?”
王叔暗暗咬牙,好一会儿才忍了下去,继续心平气和的开口:“就像我之前和您说的,做生意不能只凭心血来潮。古董生意更是如此,需要的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耐心。没有您以为的一蹴而就,那不现实。”
王叔看上去在苦苦劝说,实则就是在挑衅,想要诱着闻或跃滋生更多的不服气。
闻或跃……求的就是王叔来引导,他假装上当,一步步被激将了下去:“那是你没本事,少把你和我相提并论。”
“哦?”王叔暗中窃喜,抓住了闻或跃的话头,“那您的意思是,您觉得自己可以在短时间内就扭转盈亏?”
“不敢托大,但至少肯定是要比你赚钱的。”闻或跃一副被逼到极致,无能口嗨的样子,“就看你敢不敢让出经营权给我了。”
“有何不敢?这是您的店,我只是一个拿工资帮忙的外人,您想自己经营,我自然会拱手相让。只是,我王某人好歹也是这家店的股东,在这里工作了大半辈子,舔着脸也要说一句琅嬛斋就像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任由您的任性毁了它。您想自己经营,可以,但我们得设个期限。”
“怎么说?”闻或跃挑眉。、
王叔觉得自己这个猎人已经一步步设好了陷阱:“以三个月为期,若您赚的钱,比我上三个月多,那就是我没有能力。老朽立刻退休,自此再不过问过店里半分。但若是您赚不到这个钱……”
“我再不过问店里的事。”闻或跃马上接上了。
王叔差点高兴的蹦起来,成了!
“立个合同吗?”闻或跃又问。
“好啊,我这就联系……”
“不用,律师我自己带了。”闻或跃根本不怕打赌,怕的就是王叔不给他这个机会,只和他胡搅蛮缠,拿前年的事,说今年的帐。
王叔心下一惊,理智终于回笼,开始盘自己是不是上闻或跃的当的可能。不对,不可能,闻或跃怎么会有那个脑子?一看闻或跃倨傲的二世祖模样,王叔就知道闻或跃还是那个闻或跃。他和闻或跃就这样一起,看着律师当面起草了对赌的合同。
字据不长,内容简单,只不过有一条是闻或跃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