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服务生在备餐间。
“我们自己就可以了。”江斐然笑着送走了所有的服务人员,然后便自然而然的站起,来到了闻或跃身边,拿着公筷开始布菜。
江斐然的动作实在是太过顺其自然,闻或跃甚至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这样有哪里不对,只开心的和江斐然分享起了自己在现代的吃饭心得:“这边的刀工确实不如御膳房的薛娘子细致,但是花样多,够新奇,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一桌子就没有闻或跃不喜欢吃的。
“是嘛。”江斐然笑弯了一双眼睛,“那您可要多吃些。”
“不对!”闻或跃咽下一口樱桃肉后,这才意识到,“现代社会,人人平等。”况且他已经不是皇帝了,江斐然也不再是他的妃子。
“礼不可废。”江斐然的主意正的很,很轻松就把站起来的小矮子陛下,又给重新给摁回了座位里。江斐然不讨厌规矩,他只是讨厌错误的规矩。好比“女子无才便是德”便是他所厌恶的,“士为知己者死”则是他再欣赏不过的。
江斐然真的很喜欢这个时代,虽然它也有种种不足,但至少它在试着包容各式各样的人,试着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平等。
江斐然在给闻或跃夹了一块外酥里嫩的糖醋小排后,就再次讲起了当年。
皇后的手段着实了得,消息封锁的很是彻底,不好说皇宫自此便是铁桶一块了,至少所有人得到消息的时间,都被生生滞后了半天以上。兵贵神速,幕后之人的消息传递受到阻力,那离露出马脚也就不远了。
“等后面我们知道时,所有人的宫殿都已经被翻找了底朝天,可疑的宫人被悉数带走,进行了严密排查。”
皇后是大将军的双生胞妹,嫁妆里直接就包括了几百季家亲卫。她当初想带兵入宫,举朝哗然,遭到了朝臣上上下下的一致反对,这已经不是离经叛道,而是大逆不道了。还是只有闻或跃,一意孤行的同意了皇后这个闻所未闻的举动。
但也正是因此,在闻或跃突然陷入昏迷之后,皇后才能在第一时间用绝对的武力稳住前朝后宫,没有让心怀叵测之人趁乱搞出什么事端。
虽然江斐然和皇后的关系不佳,但他也不得不承认,皇后在陛下昏迷的那些天,把前朝后宫都处理的很好。
“娘娘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您的昏迷不是一个阴谋。”事实上,江斐然也不信。他当时愿意在自己宫中忍耐,并约束其他妃子配合,就是为了让皇后尽快找到真凶,帮助陛下早日苏醒过来。
可惜,一直到闻或跃死,他都没有再醒来。
再后面的记忆,江斐然就没有了,他的梦境是随着年岁的增长一点点拥有的。不是百分百的几岁对几岁,但也不会与他在现代的年纪相差太多。好比他现在所拥有的最后记忆,就是陛下昏迷数日,太医束手无策,贵妃忍无可忍带着众妃闯了禁宫,与皇后对峙于丹陛之下。
江贤妃也被裹挟其中,她没有明确的表达反对或者赞成,她只知道她确实也想见陛下一面。但她们最终还是被拦在了无为殿外,没能得见天颜。
“贵妃认为,皇后借兄长之势,已生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野心。”江斐然小心试探,他谨慎的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只说了贵妃的意思。
闻或跃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不,我相信皇后和大将军不会如此。”
江斐然察言观色,明白了闻或跃是真的坚定不移,没有丝毫被说动的迹象,这才遗憾的改口:“我自然是相信您的判断的,大将军忠心为国,皇后与陛下伉俪情深,怎么会有二心呢?”
只是到死,皇后都没有让江贤妃见到陛下,还是让他对皇后无法喜欢的起来。
“你是怎么拥有古代记忆的?为什么会一直做梦?”闻或跃又问。
“我不知道。”江斐然实话实说的摇了摇头,“我只能肯定,在您去后,我们这些妃子应该是做了什么的。”所以他才会如此笃定,早晚有一日,他的陛下一定还会回来。
“从我昏迷到死后的这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