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跟我有啥关系?”什么恩宠,听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么!
碧兰没理她,继续往下说:“她一时想不开,就踩了皇上立下的规矩……”
张莹琇忍不住好奇:“什么规矩?”
碧兰皱眉:“你不知道皇上洗浴、更衣,不许旁人伺候吗?”
张莹琇眨眨眼。好像是?在这里一个多月了,她确实没见过旁人亲自伺候她老乡啊。
等下。“那也罪不至死吧?不就是伺候的事儿吗?”
碧兰一顿,有些吱呜:“这丫头想一步登天……就……就……”
张莹琇却懂了,气音道:“她偷袭皇上?被当成刺客了?”她的“偷袭”,当然不是真的偷袭。
“……大概吧。”碧兰懂了。毕竟没有亲历,她也不太清楚其中内里。她叹了口气,“若是早知道你只是皇上恩师之女……”新玉肯定不会如此冲动吧?
张莹琇拍拍她肩膀:“事已至此,别想太多了。”她赌新玉还是会走这一步……不过,人都死了,提这些干嘛呢。
碧兰苦笑一声:“知道。”
张莹琇看了眼她头顶泛着绿意的名字,想了想,压低声音提醒道:“别看皇上年轻,主意正的很,照着他规矩行事铁定错不了的,别的,就别想太多了。”
虽然她跟老乡相处大大咧咧的,但正事上从未忤逆。再有意见,她也只敢私下抗议,老乡若是坚持,她是半句废话都不说。
老乡让她七点上班,她绝不敢七点十五分到。
老乡让她帮忙整理奏折,她除了嘀咕几句,每天还是准时出现。不光准时,还一丝不苟、认认真真地做了。
老乡让她学礼仪规矩、琴棋书画,她除了嘴巴抗议两句,练起来是丝毫不敢懈怠……
是因为她喜欢吗?
不,是因为她知道这位老乡不好惹。
不说那些灰名尸体……她这位老乡可是说过了,他很早就在这里。
很早。
算起来,她这位老乡才登基三个月呢。
换句话说,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打下来的——冷宫里杀出来的皇子,还坐上龙椅。
想想他背后做过什么,她就不寒而栗。怎么敢惹?
她就算不怕死,在没死之前,还是想让自己过得舒服点的。
她分得清轻重,可碧兰这些小姑娘不一定看得清,尤其那个一直对她有敌意的新玉……可惜了。
想到碧兰对她一直颇有照顾,她便忍不住开口提醒。
碧兰咬唇,点头:“我省得。”
张莹琇看看毫无动静的西暖阁,低声道:“那我去厨房了,有事回头说。”
碧兰一惊,才想起此事,忙推她:“赶紧去吧,别耽搁了。”
“诶。”
她们在外头嘀嘀咕咕,屋里的赫连煜也在屋里跟三名心腹说话。
“御书房那边彻查一遍,不要再有同样事情发生。”
长富、长福面带愧色,低头拱手:“是。”
谁曾想一名小小的伺笔太监会私藏利器,若不是赫连煜会武,这会儿怕是已经身受重伤了。
即便如此,赫连煜的胳膊也被划了道口子。
幸好冬日衣厚,只落了个皮外伤。
思及此,长福大恨:“都怪奴才彻查不周——”
赫连煜摆摆手:“这些话就不要再说了,剩下的人好好查便是。”
“是。”
不等他们再接话,赫连煜话锋一转:“待宫里盘查完毕,请淑太嫔和恭王妃开始筹划选秀之事。”
这是……徐嬷嬷三人顿时大喜。
“主子您可算想清楚了!”长福喜得见牙不见眼,“是该准备起来了。”
徐嬷嬷眉开眼笑:“主子您喜欢什么类型的?回头奴婢跟恭王妃她们通通气,让她们好好给您掌掌眼。”
长富也摩拳擦掌:“打常大人他们放出风声后,已经有许多大人向奴才打听,别的不说,这几个月,多少小国番邦的公主贵女们被送过来,现下都在鸿胪寺里等着呢。”
赫连煜:……
他捏了捏眉心:“一个个的,倒是比朕还着急。”
长富、长福皆傻笑。
徐嬷嬷心思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味。她想了想,忍不住开口:“主子,张莹琇,真是您那位恩师之女吗?”
赫连煜动作一顿,放下手,道:“不是。”
徐嬷嬷皱眉:“那为何要这般下令?”方才那番交代,可不是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