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诸位宫女出去了。
赫连煜迈开步子,几步走到桌前,掀袍落座。
张莹琇立马站定,低头含胸,默默等着狗皇帝审她。
赫连煜敲敲桌子:“过来。”
张莹琇咽了口口水,挪了两步。
赫连煜气笑了:“朕会吃人?”
你不吃人,你杀人。张莹琇吐槽。
当然,胆小如她,还是往前又挪了两步,直接站定在他面前。
俩人之间只隔了张紫檀嵌云石小圆桌。
赫连煜静默片刻,终于开口:“你……”视线落在她紧张颤动的睫毛上,想说的话便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张莹琇等了半天没等到话,忍不住偷看一眼。
正好对上男人幽深黑眸。
张莹琇吓了一跳,急忙恢复恭敬姿态——
等下,狗皇帝头上的名字……怎么在闪烁?
仿佛是,在红色和绿色之间旋转跳跃?
红名有敌意,黄名中立,绿名带着友善。
红黄变化、黄绿变化她都见过。
红跟绿?
敌意跟友善来回切换?
这丫不会是个精分吧?
没等她想明白,赫连煜终于开口了。
“你会什么?”
……又来?“禀皇上,针线、厨艺、草药、钓鱼。”
“还有吗?”
“……禀皇上,奴婢会的挺杂的,不过每样都只会点皮毛,登不得大雅之堂。”
“是吗?”赫连煜语气淡淡,“会制药?”
“……会一点点。”花雕酒都被收走了,能说不会吗?
“不错。”赫连煜敲了敲桌子,转移话题,“花雕酒容易做吗?”
“不容易。”张莹琇立马否认,“方子太过复杂,制作过程极易失败。”
“朕给钱。一瓶,一百两白银。”
“……”张莹琇果断变节,“奴婢可以一试。”
赫连煜勾唇,再次转换话题:“日后你想做什么?”
这没头没脑的,啥意思?张莹琇小心翼翼瞅他一眼:“皇上您的意思是……?”
还是红绿交替,太可怕了。
“你会的东西如此驳杂,想做哪个?”
由得她挑吗?张莹琇咽了口口水:“……针线房?”
针线房最舒服了,不用伺候人,不用一整天站着,也不用跟太多人打交道。
赫连煜否掉:“其他技能岂不白费?”
……那你还问个蛋蛋?张莹琇差点心梗。
“那,药房?”这个价值最大了。
“朕高价购买的药方子岂不是有暴露的危险?”
哦对哦,药房这种地方还是算了,万一被发现她的药都不用做……
张莹琇打了个冷战:“那,厨房?”
赫连煜轻敲桌子:“所以,你不想伺候朕?”
张莹琇:……
“朕喜静,你如此多才多艺,正好过来伺候朕。”赫连煜勾唇,“一人身兼多职,屋里就无需如此多人。”
……狗皇帝!
恰好收好东西的长富躬身进来:“皇上,东西——”
“你来的正好。回头你跟长福、嬷嬷说一声,张莹琇提为大宫女,太极殿里的杂务,以后交给她。”
张莹琇:……
长富怔住。
看看震惊的张莹琇,他开始劝:“她年纪还小,又是一直呆在针线房,这伺候人的活儿,怕是不精致。徐嬷嬷已经将她交给了庄姑姑。待她上手了,再把她调过来也不迟。”
“无事。”赫连煜坚持,“边学边伺候也使得。”
长富眉头皱得死紧:“皇上,这不合规矩。”
赫连煜看他:“规矩是死的。”
“……是。”长富无奈,“那让新玉、碧兰几个搭把手吧。”
“由她安排。”赫连煜看向一脸懵的张莹琇,道,“伺候朕的时候,不许假手于人。”
张莹琇:……
长富眼底闪过狐疑,看看张莹琇,又看看坚持的赫连煜,默默咽下到嘴的话。
“好了。”赫连煜敲敲桌子,“茶呢?”
长富看向张莹琇。
后者张了张口,小声问:“奴婢……现在去泡茶?”
赫连煜挑眉:“不然呢?”
张莹琇:……
赫连煜敲敲桌子:“长富,上午杖毙的那批宫人——”
话音未落,张莹琇已经提着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