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不像是十年后的他吧。
可是他的行为动作,以及说话的腔调,都和昨天有着明显的不同,再加上房间里先进的各种器具摆设。
果然是十年后吗?
十年后。
十年后的她真的和五条悟那个混蛋走到一起了?这是噩梦吧?
九月深秋绝望地捂住了脸。
不行,绝对不行,必须在事情还没有发展到绝惨的末日之前阻止它。
手腕被人握住,拉开,眼前多出一杯温水,五条悟正站在床沿,垂眸俯视着她。
“也该渴了吧。”他把杯子塞她手里,懒洋洋的腔调,“一晚上,嗓子不疼么?喝完水再继续骂我也不迟。”
一、一晚上?
九月深秋咬紧牙,没动。
他弯腰,挨近她的脸,近到呼吸咫尺,故意调侃:“要我喂你喝水么?”
九月深秋:“……”她想把水泼到他脸上。
一杯水很快见底,干涩的喉咙不再像是被沙砾碾磨过后那般干痛。
九月深秋清了清嗓子,冷静下来后,不得不接受眼下既成的事实,她放下杯子,满脸敌意地盯着歪在沙发里苦思的五条悟。
“你……”
他偏过头。
九月深秋卡了一瞬,因为她发现,穿上长袖的他,全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在散发着“餍足”的气息。
在无法关注其他重点后,他脖子里的几点痕迹就过于显眼了,以至于她的注意力不得不停留在那一片。
“这是,第、第几次?”她深呼吸,捂住眼,艰难地开口。
五条悟怔了下,倒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轻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若有所思地托起下颌打量着她。
说起来,深秋是,高专时对他产生的“喜欢”?
那么,究竟是高专一年级,还是高专二年级?亦或是三年级?
换个角度来说,高专时没有来得及喜欢上她的他,面对如今这个记忆停留在高专时期的九月深秋,勉强也算是弥补昔日遗憾的一种方式吧?
五条悟摸了摸嘴唇,苍蓝的眼底荡开一层薄薄的笑。
“几次啊……四个月了喔。”他面不改色地答。
……
……
对于九月深秋的失忆,家入硝子表示乐见其成,并且认为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第一次是把你弄晕了,第二次是把你嘴唇弄破了,第三次直接把你记忆弄没了。悟,你的本事可真是越来越让人火大了啊。”
家入硝子指间飞速转动着一柄银色的手术刀,她刚做完一场手术下来,就听说了九月深秋失忆的事情。
在这之前,九月深秋上一次的失忆事件,她并不知情,这一次是瞒不住,五条悟才干脆坦白。
家入硝子瞥向正坐在椅子上假装自我反省的五条悟,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满脸麻木的九月深秋:“我早就说过,在这之前,你要把握机会多尝试尝试其他男人的滋味。正好机会难得,记不得也好,只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又没掉一块肉,从今天开始,主动结束这段关系,迈向你的新人生吧深秋。”
五条悟:“?”
五条悟耷拉下嘴角,指尖烦躁地敲着桌子:“硝子,我找你是让你给深秋做个全身检查,不是让你趁机撬我墙角。”
“我没和你商量这件事。”家入硝子说,“不如你问问深秋,她现在还喜不喜欢你。”
九月深秋心安理得地吃着五条悟买来的午餐,非常给家入硝子面子,应声冷笑:“在我的记忆里,他昨天才把我一个人扔进诅咒堆里,袖手旁观看我狼狈地打滚,喜欢他?除非我脑子被那堆诅咒吃掉了。”
五条悟:“……”
九月深秋喝下一口饮料,冷眼看他:“顺带一提,那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五条悟吸了口气,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我——高专时的我,对你做过那种事?”
他摇摇头,自欺欺人地选择忽视两人漠然的眼神,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高专的我有那么恶劣吗?”
废话。远远不只是那么一点点的恶劣。如果真的要细数他的“罪行”,恐怕一整天都数不完。
家入硝子和九月深秋并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