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含糊不清地咕哝:“热死了……”
因为酒喝得太多,胃里烧得厉害,浑身上下都热乎乎的,只有露在外面的部位被风吹冷了。
她揪了把他的白发,带着酒意,在他耳边委屈地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五条悟愣住,侧过脸,她的嘴唇碰到他脸上的皮肤,很快地滑了过去,她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醉得反应不过来。
五条悟摸了摸仿佛残留她嘴唇温度的侧脸,又看了看她目光开始溃散的双眼,伸手兜住她柔软的后颈。
“谁不喜欢你?”他问,是那个中也吗?
“你啊。”九月深秋指着他鼻子,难过得眼底都在泛光,抽抽噎噎地重复,“你都不喜欢我,你总是不喜欢我,你还躲着我。”
“那,”他停了很久,才问,“我是谁?”
“你白痴啊,你就是你啊,这什么傻子才会问的问题?”九月深秋头疼地皱起眉,推开他,踉跄地去找硝子,嘴里嘟囔,“我不要和傻子睡觉,我要和硝子睡觉。”
五条悟:“……”
原来,他刚刚错失了一个和可爱深秋睡觉的机会吗?
不仅没有遗憾,反而禁不住地想笑。
他咬了下手指,双手插兜,起身跟了上去。
两个醉鬼抱在一块儿,脚步摇晃地朝着回家的方向而去。
……
……
在和九月深秋的室友,井田优,讲清楚情况之后,对方很干脆地放他进了门,硝子拜托井田优帮忙照顾一下,他抱起睡着的九月深秋,将她送进卧室。
简单干净的房间,摆饰都很少,床单被子整整齐齐地折叠好摆放在床头。
整个房间,除了床头柜上放着一个还剩半杯水的杯子,几乎没有其他能够证明她在这里居住的证据,就好像,她随时随地都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五条悟不太喜欢这种感觉,他把她放到床上,幼稚地揉皱了她的枕头,至少让她的床看起来带着点人气。
做完这一切,他开始捧着下颌欣赏她醉着的睡颜,喃喃自语。
“谁说,我不喜欢你?”
他将她无意识拉到鼻尖的被子往下扯了扯,故意捏着她鼻子,好笑地说:“明明是你,听见了也要假装没有听见,这种婉拒的方式,对我来说可不起作用,至少也要很严肃地亲口告诉我不喜欢我吧。”
她难受地皱了皱眉,不满地哼了声,睡梦里还记得避开他的手。
五条悟失笑,眼尾余光从另一边的枕下一扫而过,忽然发现一角白色的东西。
是一封写给九月深秋的信。
……
隔天一早,五条悟出门逮住两条漏网之鱼,顺路带了几份早餐回去。
他推开九月深秋的卧室门。
屋内空空如也,床单被子整整齐齐地折叠在一旁,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换了个位置,半杯水空了。
九月深秋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