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生日愿望。”
想带她去看她最喜欢的、漫山遍野的红枫叶。
夜蛾正道对他的各种说辞置若罔闻,自顾自缝制咒骸,扔下他一个人在那进行每周一次的反思。
每次都是差不多的说法,简直没救了。
他究竟知不知道,问题的根源压根不在于“监视”,而是……
他就不能表现得稍微认真一些吗?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位得意门生,在感情上的神经竟然是如此的不开窍呢?
现在唯一该庆幸的应该是,九月没能听见他这些发自肺腑的反思了吧。
明明是反思,偏偏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就连夜蛾正道听着都十分想代替九月深秋教训他一顿。
如果九月知道五条悟是这么想的,大概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了。
夜蛾正道放下缝了一半的咒骸,深深地叹出一口气,再次抬起眼时,目光已凝为凌厉。
“悟,我问你一个问题。”
五条悟趴在椅背上直视着他,早就在等着校长发问:“好的,请你提问。”
夜蛾正道:“你有没有想过,哪怕只是一分钟,你对九月究竟抱有怎样的感情?”
五条悟愣了下,下意识想要回答。
当然是喜欢的感情,这还用想吗?
他喜欢深秋,想揉她头发,捏她的脸,想趴进她颈窝里乱蹭,想抱着她撒娇,想听她无可奈何地叫他的名字。
这种感情,除了喜欢,还能是别的什么吗?
他反问自己,反问了好几次,仍旧无法得到另一种不同的答案。
夜蛾正道对他的提点到此为止:“我叫你过来,原本是想告诉你,九月明天请假,如果你想明白了,就去见她,除此之外,我也会将十年前的那件事告知与你。”
他的语气明明只是最为普通的陈述,听在五条悟耳朵里,却意外的充满嘲讽。
“但你没有,悟。”夜蛾正道说,“明天,如果你还是没有想明白,我会让硝子去见九月,你应该知道,如果硝子知道九月早已回来,我们却没有告诉她,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至少在阻碍你接近九月这件事情上,她绝对不会让步。”
“………………”
真是难办。
各种意义上的难办啊。
五条悟按着太阳穴,仰面望着黑不溜丢的天花板,头疼得快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