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敞着衣襟躺在床上,岑蓝不吃的狗肉拿在他手上,他边说话边啃。腰上的伤不算严重,他自己也有治愈止血,只是伤处带着魔犬的魔气,得先清除魔气,这个姜啸不会。
岑蓝动手抽出了魔气,治愈姜啸之后,姜啸却感觉有些怪异。
他疼倒是不疼了,可怎么这么难受。
也说不上是哪里,总之就是……全身膨胀得要炸开一样。
他顾不得吃了,问岑蓝,“师祖,我怎么这么难受。”
岑蓝捻了捻手指上的一点粉末,那是今天在玉韵地仙的密室发现的好东西,这玩意刚好是口服效用不佳,见血的伤口才最易起作用。
它有个还算好听的名字,叫金风玉露粉,岑蓝看着姜啸逐渐迷离的眼睛,手指尖点在他已经愈合的伤处留下的那浅浅疤痕之上。
轻轻一勾,姜啸就剧烈地哆嗦了一下。
他起身起到一半,无力地躺回了温玉床之上。
“你吃了魔犬肉吧,”岑蓝说,“怎么没跟我说说就吃了,我才发现,我这里没有解毒的药了。”
姜啸看着岑蓝,整个人已经烧起来,他是第一次没有相信岑蓝说的话,因为他此刻的症状,同那日中了合欢阵一模一样。
“为什么……”姜啸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却不是哭,是难言的不耐逼的。
他愿意的啊,为什么还要这样啊。
岑蓝俯身亲了亲姜啸的嘴唇,“我喜欢你老实一点。”
姜啸闭了闭眼睛,罢了,只要她喜欢,他其实没有关系。
不过姜啸属实是有些单纯,因为这一夜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过,他不懂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直教人生死不能。
好在折磨来自他心喜之人,那便没有什么……不能忍。
岑蓝到这时候,才有点明白为什么她会偏偏对姜啸执着,这世界上怕是再也找不出一个像他这样的人。
既有未沾染尘世的纯真,又有满溢的让你惊讶的炙热。
你每一点点的亲近,他都会给你热烈的回应,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在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都很喜欢。
岑蓝最后也有些失控,她甚至有瞬间怀疑姜啸是否是谁按照她的喜好,和能够接受的所有临界点去刻意养出来的人。
她的内心注定她不能去接受有一丝复杂心思的人,凉薄的情感也注定需要百倍千倍的热情来回应,才能感受到一丝丝的温度。
而姜啸如同量身定制,让岑蓝满心阴谋地想,若不是谁故意养了这么个小东西给她,她倒是愿意买账。
夜色逐渐稀薄,岑蓝长发散落,沁了汗的肌肤胜过这屋内一切上等好玉,而染了情潮的双眼和面颊,便是玉中的沁血,妖异又美丽。
她坐在姜啸身上,容天法袍遮盖住难舍难离的彼此,千仞贴着姜啸的脖颈,钉在他头侧,将这温玉床生生钉出裂痕,但凡他敢乱动一下,便即刻见血割喉。
岑蓝双手压着姜啸肩头,垂眸看他的眼神如有一片汪洋深海,宽广且幽暗,令姜啸跌落其中,哪怕能够窥见窒息和危险,也无法自拔。
她习惯也喜欢掌控,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抗拒慌乱,不会在失控的时候想要杀人。
姜啸仰着头,手腕被扣在头顶,一条如藤蔓一般的玉蛇,缠缚在他的双腕,那竟然是玉制的活蛇。
“师祖……”姜啸不知道第多少次叫岑蓝,声线如同被剐蹭过的门轴,又哑又曲折。
“师祖,饶了我吧。”姜啸眼角落下眼泪,这一次确确实实是因为反复无法抵达顶端而生生逼的。
岑蓝充耳不闻,总能找到那个让姜啸要疯的时候戛然而止,十分的不做人。
恶劣地将她什么都不懂的时候体会到的慌乱都如数奉还,在姜啸因为那金风玉露粉和其他各种各样东西的效用连话也说不出的时候,才大发慈悲的松开了桎梏。
姜啸疯了般起身抱住岑蓝,与她一同共赴天地极乐。
清洁术不停地亮起,笼着依旧相拥的两个人,岑蓝生平第一次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