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
顾澈问:“只是临时标记吧?”
闻之鸷说:“是的。”
“那我建议你们先相处一段时间再决定要不要进一步发展。恬恬现在读高三,我希望他能好好考上大学。”
闻之鸷说:“我尊重甜甜的意见。”
话音刚落,应慕怀拉开椅子起身:“我不这么认为。”
顾澈说:“请您讲。”
应慕怀音色很冷,透着骨子里作为宗主的傲慢:“既然说开了,那这些事情或许提前通知比较好,小闻身体不太好,时恬的信息素可以治愈他的隐疾。所以,如果小闻需要,我会安排时恬进行相关治疗。这些治疗的方式,绝对强制,可能会违背你们父子的意愿。”
绝对强制……
听见这话时恬怔了下,回头看他。
顾澈动了动唇,脸色有点儿苍白,似乎想说什么。
闻之鸷皱眉:“我不会强迫——”
应慕怀打断他,直直注视顾澈:“顾先生,你也是父亲,你应该清楚我的决心,我不惜任何代价。”
言外之意他儿子的命,就是比什么都贵重。
这话说完,死一般的安静。
……
时恬抓了抓头发,慢慢垂下脑袋。
虽然一直清楚自己要做的事,但被直白地说出来,真的……非常难受。
“非常抱歉。”
应慕怀的道歉真心实意,但不会妨碍他做的决定。
筷子重新动了起来。话说到这份上,没有继续沟通的必要了,顾澈不再说话。
沾上闻家,不止他,所有人,都没有资格进行任何选择。
……
应慕怀出去了。
气氛尴尬到动一下都别扭,闻之鸷整理了情绪,重新说:“我不会做那些事。”
莫名的,时恬有点儿走神;“你先跟你爸爸回医院吧,他在门外等你。”
顾澈也说:“请您先回去。”
闻之鸷顿了顿,起身出门。
桌旁放着小蛋糕,还没来得及给他吃,不知道怎么,时恬也没给他了。
就说:“我到时候来医院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