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缩了缩。
秦七同样也被吓到,仓皇扭过头,盯着门口。
跟在两人身后的一众宫婢面面相觑,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屏息以待,侧耳聆听。
“沈星阑,明明说好你我今后坦诚相对,为何事到如今还在骗我!”
“孤没有骗你,你为什么不相信孤,宁愿相信一封来路不明的信笺,囡囡,你听孤解释……”
“上次你也说那些都是假的,如今我大哥却下了大狱,沈星阑,你究竟要瞒我到何时,你老实告诉我,我爹是不是也已经被下大狱?!”
四喜听着太子妃如泣如诉的指控,整颗心都揪到了嗓子眼,听得脸色煞白。
赶忙问一旁的秦七:“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只有大公子出事了?相爷也出事了吗!”
秦七摇头否认。
四喜还要问清楚,寝间内又是一阵怦怦作响的摔砸声。
“囡囡,你冷静点,你不要这样,万一动了胎气就不好……”
“你是不是之前也骗了我?沈季青曾经说过,庆功宴是你为夺──”
“囡囡!”
太子妃的嘴似被捂住一般,众人只听到一阵含糊不清的呜呜咽咽声。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你出去!”似费了一番力气,终于挣脱,呼吸不止急还乱得厉害,说话的声音都是颤的,像是气狠了般。
四喜害怕的抱着自己,整个人都是傻的。
秦七对于平时感情如胶似漆的两位主子,突如其来的大吵,也是一脸茫然。
沈星阑被赶出来时,衣襟微乱,几撮碎发凌乱的垂在脸颊旁,看上去有几分狼狈,脸色更是铁青难看得很。
宫婢们见状,脑袋立刻垂得低低,心中惊疑不定,瑟瑟发抖。
“四喜,还不快进去劝太子妃,莫要让她动了胎气。”沈星阑的声音除了心疼不舍以外,还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厚实的胸-膛快速地上下起伏,显然也气得不轻。
“秦七,去将偏殿收拾收拾,孤今晚就睡那。”
秦七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应了声“是”,立即去张罗收拾偏殿。
四喜急忙地进到寝间,发现地上果然一片狼藉,能砸的东西全被太子妃给砸了。
太子妃坐在软榻上眼眶熬得通红,眼泪悬在里头打转,那强忍着不落泪的模样,让四喜看得心疼极了。
跟在四喜后头的宫婢们亦是看得胆颤心惊,在四喜的吩咐及命令下,眼观鼻,鼻观心的收拾起来。
“太子妃,您怎么了,您如今有孕在身,万不可发这么大的脾气。”
四喜刚靠近,就听见苏长乐哽咽道:“沈星阑他骗我,大哥明明就出事了。”
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哭腔。
四喜鼻头一酸,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扑过去抱住太子妃,安慰道:“许是殿下怕您知道大公子的事后,情绪过于激烈,动了胎气,您别难过了,四喜看了心疼。”
苏长乐听见安慰,反而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不管如何……他,他骗我,便,是他的,错……”
眼泪一旦奔涌而出,心里的委屈便像止不住一般,苏长乐哭得越发厉害,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就连低头收拾满地狼籍的宫婢们听了都忍不住鼻酸。
唯有一名宫婢面不改色,眼角余光还时不时飘向太子妃。
※
翌日一早,沈星阑来到寝间,想再与苏长乐谈一谈,两人却又在大清晨又吵了一架。
四喜见状,整个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昨日太子妃问她知不知道苏府出事,她不敢隐瞒,如实以告,太子妃之后便睡得不安稳,一夜醒来好几次。
秦七劝道:“夫妻间吵架再正常不过,再恩爱都会有争执,你就别太担心了。”
四喜愁眉不展,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直到这样的情况接连七日,太子妃与太子不止争吵越演越烈,就连太子也一直睡在偏殿,两人感情日益冷淡,大不如前。
四喜与江嬷嬷为此整日愁眉不展。
可该劝的两人都劝了,自从苏大公子入狱之后,太子妃与太子就没再好好说过一句话。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沈星阑还未带兵远赴漠北时的相处模样,一见面就吵。
整个东宫都笼罩在低气压下,宫婢们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