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你给本宫住口,此事与沈大姑娘确实没什么关系,想必宫女手中拽着她的玉佩,也只是她帮忙时,不小心被拽下的。”
沈绛只觉得可笑。
如今端王与霍贵妃显然是想抓住太子这条大鱼,不管这个小宫女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但一定跟太子有关。
甚至是太子想要隐瞒的真相。
端王如今如履薄冰,随时要倾覆的可能性,只要扬州一案被定下,他哪怕免得了死罪,活罪也是难逃的。
皇上之所以迟迟未动他,也是在犹豫。
魏王本已被圈禁,若是再去一个端王,太子党在朝中一家独大。
永隆帝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太子独大的场面呢。
突然沈绛觉得这朝堂,也不过如此,蝇营狗苟,皆为利益,想当初她与三公子一起前往扬州,下定决心,想要给扬州百姓和那些流民们,讨回一个公道。
现如今铁证如山又怎样,定罪与否,还不是帝王的一句话。
锦衣卫迅速去找证据,只盼着真的能将此事了结。
没一会儿,锦衣卫的人回来,居然真的在小宫女的房中找到了东西。
傅柏林回道:“回几位殿下,臣带人去这个宫女房中时,发现她的房中已经被人翻了一遍。所幸那人翻找的并不算仔细,我们在宫女床榻的夹缝中找到这个物件。”
霍贵妃立即道:“呈上来。”
待信被呈上去之后,霍贵妃看了一眼,有些皱眉道:“这不过是朵鬓花,有何稀奇?”
众人纷纷抬头望了过去。
确实,傅柏林所呈上来的东西,乃是一朵鬓花。
傅柏林低声道:“回贵妃,这并非是普通女子所用鬓花,而是戏园子里唱女旦之人,所用鬓花。”
“当真?”霍贵妃握住鬓花。
端王突然道:“我听闻大皇兄自打去年,便喜欢上了听戏,更是将一个叫尚宝清的戏子招进了宫里。方才太子这般紧张,不会此事就是与尚宝清有关系吧?”
太子抿嘴,反倒是旁边的六皇子皱眉道:“三哥,在场诸位谁又没听过戏,宫中戏园子里也有不少伶人。如今还没定论便是这个戏子所为,你何故非要扯到大皇兄身上。”
“宫里的伶人虽不少,唱女旦的却不多,况且今日在东宫唱戏,也只有尚宝清这一个唱女旦的在此,不是他又会是谁。”
端王已经快要捕到了猎物,岂有现在撒手的道理。
沈绛站在一旁,却听的奇怪,不过一个戏子罢了,还真能绊倒太子?
哪怕真的是这个戏子将宫女杀了,哪怕是太子将此人招入宫中,也不会有人敢随意攀扯到太子殿下。
这其中只怕还有别的缘故。
霍贵妃立即吩咐说:“傅大人,你立即去搜查畅园,将尚宝清捉拿审问。”
“放肆,孤的东宫岂容你们如此放肆,”太子怒斥。
霍贵妃美眸圆睁,高声道:“本宫乃是贵妃,奉皇上和太后之命,执掌六宫。如今宫中出现这等秽乱宫闱,杀人灭口之事,本宫岂能坐视不理。”
“锦衣卫,立即搜宫捉人。”
太子朗声喊道:“东宫护卫何在。”
原本守在院门外的东宫侍卫,身穿铠甲,齐刷刷入内,手持长刀,齐声道:“吾等在。”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院中众人屏住呼吸,谁都没想到竟会演变至如此地步。
就连太子妃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太子,她紧紧握着身边宫女的手掌,想要开口劝阻,却又怕伤了太子的心。
此刻他们本该夫妻同体。
沈绛恨不得拉着沈殊音还有谢珣,往后站站,生怕待会打起来,血溅起了一身。
只是如此情况下,她也只能安静待着。
太子微抬着双眸,神色凌厉至极,就连说出的话,都有种不由分说的气势。
端王此刻却深知此刻不进则退,他立即说道:“太子殿下,贵妃娘娘执掌六宫,后宫之事都由她定夺,如今皇兄如此百般阻拦,难不成是真的要包庇杀人犯不成?”
“一朵寻常鬓花,便说是唱戏的女旦所有,岂不是荒谬。”
太子扭头望过来时,傅柏林立即跪地道:“回殿下,奴才不敢擅自定夺,只是来之前,我已去了畅园问过,那里的管事说,这确实是戏台上女旦用的鬓花。”
沈绛望着傅柏林,有些不明白,师兄为何非要趟这么这样的浑水呢。
端王与太子之争罢了,他装作不知就好。
可是端王却大喜,说道:“太子殿下,既然畅园的管事已经证实,说明此鬓花就是尚宝清所有,还请殿下将此人交出来。”
“我早已说过,此乃我东宫之家务事,不劳你们费心。”
“此事我会交给太子妃处理。”
众人实在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戏子,居然真的能让太子如此相保。
霍贵妃也没想到,可是东宫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