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大皇子等人提着刀跟禁军对峙的场面。
元平帝额上青筋直冒:“你们想干什么,造反吗?”
听见元平帝的话,大皇子等人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了元平帝,再一对上元平帝愤怒的脸,他们连忙扔掉了手中的刀,然后跪倒在地。
然后他们才反应过来。
秦言钦的那四个手下身为边关守将,无诏入京都不算造反,他们不过是提着刀闯了一回宫门,不,他们不过是提着刀闯了一回自己的家,就算是谋反了?
想到这里,他们更愤怒了:“父皇,我们还是您的儿子吗?”
元平帝深吸一口气:“所以你们想说什么?朕为什么对言钦比你们还好?朕为什么不把皇位传给你们,而要把皇位传给言钦?”
听见这话,一旁那些正在太阳底下静坐的,试图逼迫元平帝收回成命的文人清流又是一片哗然。
毕竟他们怀疑元平帝想把皇位传给方言钦是一回事,听到元平帝当众承认又是另一回事。
最主要的是,方言钦要是真的当了皇帝,那大乾还有他们这些文人清流的出路吗?
而上首的元平帝却是越想越生气:“那是因为这天下是太/祖皇帝和仁端太子打下来的。”
“那是因为我这条命是仁端太子救的。”
“那是因为我能当上太子,能当上皇帝,都是因为太/祖皇帝把对仁端太子的厚望和哀思,都寄托在了我这个仁端太子救回来的儿子身上。”
“你们知事之后,我就不止百次地告诉你们,你们要跟言钦好好的相处,不要起什么歪心思,结果呢,你们一个比一个的心比天高,把我的话全都当成了耳边风。”
“而且朕就算再宠爱言钦,至少朕从来没有亏待过你们。”
听到这儿,那五个皇子终于反应了过来。
大皇子:“你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
他愤怒不已:“我今年都三十六了,还是个王侯。”
三皇子也说:“我一家四十多口人,挤在一个伯府里,你能不知道?可是你从来都没有什么表示。”
“你们给我住嘴——”
元平帝越发的愤怒,他看着大皇子:“当年我也不过才是个王侯,按照太/祖定下来的降等袭爵的规矩,我当年要是死在了关外,你最多也就是封个王伯,甚至于你说不定还会被我牵连,流放边疆,因为当年要不是我听从了叛徒的建议,为了缩减行军时间而选择走小路去救援仁端太子,也就不会中了残元的圈套,导致上万大军死在了关外。”
“还有你——”
元平帝转头看向三皇子:“我一个皇帝,后宫妃嫔儿子女儿侄子加起来,一家才不过二十几个人,所以你想让我有什么表示?夸你是头种猪,能下崽子?还是包了你三天两头往府里抬小妾的开销?”
“而且王侯,王伯的爵位很低吗?多少人血溅沙场一辈子可能都捞不到一个爵位,你们扪心自问,你们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当得上你们身上的爵位吗?”
说到这里,或许是为了彻底断绝他们的念想,元平帝咬着牙说道:“为了扳倒言钦,你们挑拨他卖官鬻爵,又一手炮制了科举舞弊案。”
“为了夺嫡,你们千方百计地笼络朝廷官员,甚至连贪污朝廷赈灾银两的官员都能收容。”
……
“这些也就算了,为了一百万两银子,你们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能卖——”
听见这话,大皇子等人莫不是一脸狰狞。
元平帝、元平帝竟然当着这么多官员的面,把他们做过的腌臜事全都揭露了出来。
他分明是想彻底绝了他们的后路。
五皇子咬牙切齿道:“父皇,我们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元平帝:“二公主还是我的女儿,你们的亲生妹妹呢。”
这才是最让他失望的地方。
所以就算没有秦言钦,他也不会把皇位交给这样一群孽障。
听见这话,大皇子等人脸上的神情不由地僵了僵。
在这件事情上,他们说不心虚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并不重要,他们只知道一点,这些绝不能说服他们。
所以他们当即说道:“可是那又怎么样?这个皇位明明是你名正言顺地从太/祖那里继承来的,我们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子。”
“你想做一个圣人,所以不把这个皇位放在眼里,可是你为什么要拉上我们?”
元平帝气笑了:“那这皇位还是我的呢,我不想给你们,你们凭什么觊觎?”
他真正想说的是这些吗?
他真正想说的是,仁端太子救了他们的父亲的命,他们作为儿子的为什么就不能对仁端太子多上那么哪怕一分的感激之心。
听到这儿,大皇子等人哪还能不知道元平帝这是铁了心要越过他们把皇位传给方言钦了。
所以他们忍不住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但是绝望之余,他们心底却是越发的怨恨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