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磨着他的唇,带着点任性、比撒娇还磨人地说。
“我想跟小师叔做亲密的事。”他眼睛亮晶晶的,兴奋中带着期待感,“我想,嗯……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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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试成功。
那天晚上简直是两个人一生中最难以形容的一夜。
小师叔被江远寒磨得没办法,最终还是去找了一家客栈。明月良夜,没点灯,屋里昏暗一片,衣服都快脱完了。江远寒正蠢蠢欲动地吞口水,想推开成年人的大门、打破床上的界限的时候,屋外轰隆的一声雷响。
不仅如此,周边许许多多安分已久的妖族,都似乎被这声闷雷给吸引了。妖气弥漫得摄人,李承霜自然不肯在这种情况下继续下去,但这还不是最绝的。
最绝的是,这里离望归岛很近。望归岛的凌波道人似乎被惊动了,深夜来此镇压,在李承霜的协同之下,那些被吸引的妖族尽数被暂时锁在了法宝之中,解除了这个小镇的危机。
不过小镇的危机解除了,江远寒的危机要来了。
凌波道人坐在房间的桌案边,一身素净道袍。她手持拂尘,微微皱眉地望着窗外。
“师姐。”李承霜道。
“凌波长老……”江远寒维持住身份,他戴着面具,已经开始擅长躲在小师叔身后了。
怎么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但就算不是捉奸在床,他也是诱拐人家师弟未果,心里实在是有那么一丢丢的理亏。
不过也就一丢丢而已,该拐还是不会手软的。
凝水坐在窗边,目光从远处泛白的天际慢慢移过来,落到李承霜的身上。
“师弟。”她语气平和,“我提醒过你,不要沉迷于感情。”
“是我的错。”李承霜道。
凝水手中的拂尘柄重重地磕在了桌案上。她很少责怪师弟,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
“岂止是错,你简直是糊涂!”桌案表面开裂,纹路向四周蔓延开,“我从没见过你这么糊涂!”
小师叔略微上前一步,把江远寒扯到自己身后,尽量让他降低存在感。
这点小动作是瞒不过凝水的眼睛的。她的怒意像是被卡住了,上不去下不来,最后只能长长叹气,道:“你就这么爱惜他?”
李承霜道:“无辜之人,我不能不爱惜。”
“怎么算无辜?”凝水闭上眼,语调放轻地问,“他把你搞成这幅样子,执念缠身、无心修行、轻重不分,你还觉得他无辜?”
李承霜死死地按着江远寒的手,不让他出头,神情不变地道:“这些都是我的错。”
“你嘴上说着这些,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凝水不能说出关乎对方身世的实情,只能抑制怒气,转而想要看一眼那个叫莫知的弟子,结果被承霜师弟挡得严严实实的,连个头发丝都看不到。
她重新擎起拂尘,缓了口气,对李承霜道:“明天来奉剑殿。”随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快亮了。
李承霜送走了凌波道人,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转过来给江远寒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系好了他微乱的衣领。
江远寒低着头,半晌都没说话,就在李承霜以为他是对师姐的教训不高兴时,忽地被对方抱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贴着小师叔的耳畔,“为什么总是没机会,为什么一直被打断,我……我好想你。”
“你是想我么。”李承霜按住他的后颈揉了揉,像是安抚一只气呼呼伸出爪子的猫,“你是想睡我。”
江远寒被识破了,但一点儿也不羞愧,反而直接道:“喜欢你还不想睡你,那我还是个男人吗?我就是好色,人不好色枉少年。你亲起来又那么舒服,抱起来又很温暖,我当然……”
他的话被手指制止住了。
李承霜收回手:“别说了。”
“你不好意思了吗?”江远寒情不自禁地逗他。
“嗯。”小师叔应了一声,“天亮了。回去吧。”
就在李承霜起身的刹那,江远寒又扯住了他:“那我们还有下一次的机会吗?”
这人空负绝世美貌,怎么反而像一个风流色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