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王妃来也请不动了?”
范伸便急急地辩解,“王爷可莫要误会,都怪底下的这帮兔崽子,没长眼睛,这不担心着下官前两日才大婚,还在沐休,便没敢来打扰,今日下官得知王爷竟然亲自跑了一趟,立马赶了过来,王爷不必同那帮没长眼色的下人见识......”
靖王便一笑,道,“那倒不怪他们,是我靖王府的人,扰了大人的好日子。”
“哪里哪里,别说是新婚,就算是刀口悬在了下官的脖子上,只要靖王府一声吩咐,下官也不敢不从。”这马屁拍的过于夸张,听进靖王耳里,便成了讽刺,靖王没同他继续掰扯下去,“前几日荣郡王,在你这丢了一样东西,不知道范大人有没有见过,若是见过,还请范大人立马归还于本王,只余旁的事,咱们便不再追究。”
范伸思索了一阵,便问,“王爷能否给下官提个醒,这丢的是何物,下官也好好生回忆一番,看有没有捡到。”
靖王爷冷笑了一声,便缓缓地道,“先皇曾给了我王府一枚金牌。”
那金牌是什么,不用靖王爷再说,范伸也明白了。
范伸立马起身,同靖王爷作揖道,“王爷说的这东西,下官确实还没见过,不过王爷放心,既然这东西在下官这里丢的,下官必定会负责,这样吧,王爷给我一日,明日这时候,下官必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靖王爷手里的茶盏一顿,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笑了笑,搁下了茶盏道,“好,有大理寺卿这句话,本王倒可以暂且多等一日,明日这个时辰,本王再来。”
范伸也笑着道,“多谢王爷。”
靖王爷起身,没再留,路过范伸身边,又道,“有劳大人了。”
范伸点头,“应该的,应该的,王爷不再坐会儿了,王爷......”
靖王也懒得再理会他。
待靖王一走,范伸便让人将适才靖王爷坐过的那张太师椅,来来回回擦了几遍,才坐了上去。
适才范伸同靖王说的话,寺正都听到了,心头早已经急得抓狂,不知大人明日该如何交代,这会见范伸坐了下来,终是忍不住问他,“大人,可是见过那东西?”
金牌还能是什么金牌,是先皇给靖王府的免死金牌。
若不是那金牌,靖王府在太上皇那次的党争中,就已经没了。
如今那东西说是丢在了大理寺,谁信?
那么重要的东西,荣郡王随身携带,若真是带在了身上,为何大人将他关进地牢的时候,他不用?
这分明就是栽赃。
范伸却是一点都没急,平静地吩咐道,“你去大理寺的账上先支五百两银票,明日我回府取来,再填账。”
寺正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往日大人也曾先挪用过公款,后来都填上了,寺正不容质疑,立马去取了银票出来。
范伸这才起身道,“先揣着,去将大理寺的人手都给我调出来,靖王府既然丢了东西,咱们就去长安城挨家挨户地搜。”
寺正一脸懵,“大人......”
哪里有人这么查案的。
范伸说搜就搜,到一处,便打着靖王府的旗号,进屋搜查。
一日过去,到了夜里,长安城所有的人都知道靖王府丢了一件了不得的东西。
搜了一日,没有找到东西,范伸也没让人再继续找,唤来了寺正,“你负责带着众人,将那五百两银子花光,就说我请客。”
寺正进屋还没顾得上惊愕他说的话,先注意到他已换了一身衣裳,愣了愣,“大人这是要去哪儿?”
范伸将面上的黑色面罩往下一拉,道,“去取金牌。”
既然说丢了,要不真丢一回,多对不起他靖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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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伸自从今日早上去了大理寺,便是一日未归。
姜姝坐在门前,守了几回,活脱脱地成了望夫石。
眼见天色黑了,范伸还未回来,姜姝更是提不起半点精神,吩咐云素道,“大理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去探探是不是世子爷今日不回来了。”
云素没动。
姜姝回头意外地看着她,“怎么了?”
云素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圈微红地看着姜姝道,“小姐,奴婢有罪,奴婢不该瞒着小姐。”
姜姝一愣,心头咯噔一跳,“又是世子爷外面那些莺莺燕燕?你放心,世子爷说了,那些他从未放在眼里......”
云素打断了她,“小姐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