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那声音很轻很细,压抑着那埋藏在心底的沉痛,破在了那喉咙间,“可你不在这儿了。”
清师傅有一日同她说,“他在找你。”
他定也是去过秦家的院子,才知道她还活着。
清师傅没让她见他,“他被关在了道观,你不能见他,秦漓已经死了,在秦家没彻底翻案之前,这世上再无秦漓。”
那日久财崖大雨,清师傅将她护在身后,死前又才告诉她,“他死了。”
死在了战场上。
用自己的命,护住了太上皇后,换来了韩家的安宁。
“那宫里没什值得你留念,不许去复仇,你母亲只想让你好好地活着。”
从那时起,秦漓就知道。
他和秦家人一样,都成为了她那段弥足珍贵的记忆中的一员,她将他同她的父母安放在了一起。
她没听清师傅的话,她进了宫。
六年前,她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今日她来了,来了他屋里。
告诉他,她还活着,她回来了。
外头的光线照不进来,今日并没有日头,阴云布在头顶,娴贵妃出去了一趟,等拿到了纸钱回来,脚步刚踏进去,一抬头,差点就摔在了那门槛上。
周恒立在门前,正看着她。
“陛,陛下......”
娴贵妃蹲身行礼,倒是想调头就走,到底是还是有点良心,想起了还在里头的姜漓。
只捏着嗓子,一阵猛咳。
姜漓闻声猛地惊醒,刚从那案前的椅子上起来,门前一道黑影便跨了进来。
待瞧清了那张脸。
姜漓怔在那,比起娴贵妃适才的那反应,也没好到哪里去,“陛,陛下......”
“嗯。”
周恒走了过来,并未在意她脸上的慌乱,问道,“在干什么?”
姜漓张嘴,心头太乱,答得磕磕碰碰,“臣,臣妾,娘娘......”姜漓终是一咬牙,“臣妾今日无意逛了进来。”
周恒的脚步立在她跟前,并没接着追问。
姜漓正要低下头。
周恒却及时伸手,托住了她的下颚。
姜漓的脸被他抬起,眼眸直跳,片刻,周恒的指腹便蹭在了她脸上,轻轻地一抹,抹干了她脸上还未来得及拭去的两道泪痕。
周恒问,“仰慕二皇子?”
姜漓猛地摇头。
突地又想起了之前她藏了那副画像,同周恒说过的话。
又点头。
竟一时心慌到了极点。
怎么也没料到周恒会出现在这,他昨夜分明同她说过,今日去文王府。
周恒却又问她,“仰慕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