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六年的,假设说因离开而开了天窗,读者又会有什么反应……”
‘漫画家这种职业,出了鼓吹自身的艺术观之外,说到底还是服务性质的吧,需要被认同,需要被读者品鉴,需要被品头论足,我对自己的画……多多少少是有点信心的,可如果是因为突然离开,开了天窗,让那么多人对着漫画愤怒,在心中咒骂我……’
‘我那点服务意识又冒出头来。’
于是我说:“那就先把长篇搁置吧。”
‘《饿者骷髅》那种东西,是日本民间的传统妖怪,画技上带着浮世绘的影子,听说人做出的画中多多少少带着人的灵魂,我确实是在极端痛苦中把那玩意儿画了出来……’
‘不过,若说是极端痛苦的话,每隔段日子都有那么一天,不,应该说每天都是差不多的。’
‘将情感灌注在其中,就能画出差不多的仿制品了,甚至还能添加点妖怪的画像……’
‘因为做出了决定,白兰地的醉意又上头了,让我禁不住浮想联翩起来。’
小庄编辑的表情,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别的什么,他似乎就是很平淡地接受了,也没有准备劝说一二。
“好的,没有问题。”他报以完全信赖地说道。
于是我又问:“你要参观我的画室吗?”
“啊……好,麻烦叶藏老师了。”
他受宠若惊。
我不合时宜地想:白兰地真是好东西。
……
12月16日
晚10时
【织田作视角】
‘太宰走进来时,带着一身挥之不去的血腥气。’
安吾已经到了,他虽是情报官,却有点洁癖,鼻子又灵敏得惊人。
他皱皱眉头说:“你又去刑讯室了。”
太宰他有些疲懒地蹭上吧台凳,对老板说:“要一个蟹肉罐头。”等用开罐器划了个漂亮的圆圈后再说,“来点烧酒。”
老板若有若无地抱怨道:“我这里可不是路边的居酒屋啊。”
太宰这才转过身回答安吾的问题:“是啊,现场教学。”
他说:“学生太愚钝的话,真是让人劳累。”他絮絮叨叨地抱怨道,“真是受够了,你们能想象吗,那个笨蛋、呆瓜、钝物,他的脑海里根本没有刑讯的念头,估计只有生与死吧,情报对他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他夸张地趴在桌子上说,“我怎么就收了这莽夫做下属呢?”
‘他虽然这么说,可无论是我还是安吾都知道,能成为太宰的下属,一定是有过人之处的,如果有什么问题,大概是全世界的人与他相对比,都会从聪明人变成平庸甚至愚钝的蠢货吧。’
织田作想:‘因此就算是我,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安吾说:“那就把他当武斗派培养好了。”
太宰说:“不行,我可不能纵容他偏科发展。”
他小声说:“我跟他可不一样。”
安吾脸上写道:你这人没救了。
太宰一摊手道:“特别是跟聪明的学生一对比,芥川显得更顿了。”
安吾:“还有人能被你称作聪明吗?”
“有啊。”太宰回头问道,“织田作,你猜是谁。”
织田作一五一十道:“肯定是阿叶吧。”
“阿叶。”安吾的表情像是被人迎面揍了一拳。
“是你说很像妻子的阿叶。”
织田作点头道:“是。”
他又问太宰:“是你说孱弱、战战兢兢、卑微、怯懦的叶藏?”
太宰歪头:“我好像说过。”
安吾:“……”
#不是很懂你们宰科生物。#
#可能我理解中的怯懦跟你们定义中的不太一样。#
织田作想了一下对太宰说:“你看,我说你会拿他没辙。”
“哈?!”太宰好像被冒犯到似的,竖起了全身的尖刺,连他风衣的下摆都要扬起来似的。
“我哪里拿他没辙?!”他大声地抗议道,“我只是看不顺眼他的模样而已。”
“是个人都会看更加糟糕的自己不顺眼吧,你看他唯唯诺诺的样子,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