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进大门。
周末有的部门休息,手续耽搁了会儿时间,等他查完该查的档案,已经快十点了,先打给曲燎原,曲燎原的手机通了,但没有接。
他只好又打给金旭。
他听到那边呼呼风声,问:“已经出门了?”
金旭道:“对。你搞定了吗?”
尚扬道:“搞定了,约个地方见吧。”
“不用。”金旭道,“直接出来就能看见我,在大门口。”
“你有这么喜欢我们单位的大门吗?改天天气好的话,你可一定要在这儿拍张照留念。”他出来见到金旭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带感情的吐槽。
金旭仍是穿了一身黑色,戴着口罩,在门外等了有一会儿,尽管外套帽子扣在头顶遮了些风,耳朵还是被吹得通红。
他被口罩挡着半张脸,眼睛望着尚扬,说:“我喜欢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尚扬没有戴口罩,唰一下脸就红了,不全是害羞,和恼火的成分一半一半。
金旭识相地见好就收,问正事:“班长一大早被学校叫了过去,临时有事。咱俩找个地方碰一碰信息,他要晚点再跟咱们会和。”
难怪曲燎原没接电话。
金旭又问:“你借到车了吗?怎么走?”
尚扬回答:“没有,在线上租了一辆,马上到。”
他是租车平台老用户,可以让门店把车直接送到指定位置。
金旭问:“这能报销吗?”
“当然不能。”尚扬还记得这家伙对上级单位偶有吐槽,补充了句,“这里报销手续比你们基层管得严多了。”
金旭眼角瞥他,带了点不满,说:“我们基层也不能随便报账,请你吃羊羔肉都是我自费的。”
尚扬没有说基层不好的意思,懒怠对他解释,并且也不觉得他是真误会了什么。
金旭又道:“你还欠我一只小羊羔,什么时候还?”
尚扬赖账道:“什么?不记得了。”
金旭眯了眯眼睛,道:“欺骗基层同志的感情,不好吧?”
尚扬心里一咯噔,这话莫不是另有所指?
金旭道:“这恐吓案要是被我破了,怎么说?还能再赖一回?”
他没有继续纠缠什么欺骗感情的话题,尚扬稍稍轻松了点,道:“等破了案,我做东,请你和班长吃烤全羊。”
他租的车到了。
签过字,拿到了车,金旭主动开车,他便坐了副驾。
“找个地方吃口热的。”金旭道,“你指路,你熟。”
尚扬意识到他没吃早饭,奇道:“定点宾馆不提供自助早餐吗?”
金旭道:“我出来太早了,还没到开餐时间。”
他住的宾馆离这里有点远,搭地铁过来还要转线,长安街沿线这几个地铁站的出站流程又比较麻烦,过好几道安检,因此这趟至少要一小时。
他以为以尚扬的时间观念,会卡着九点整来单位,所以虽早早出门,也是想赶在九点之前就到大门口,没想到尚扬很早就到了还进去了,在里面查档案被手续问题绊了下,一直到近十点才出来。
等于是说他等了将近一小时。
这一小时里他会想什么呢?
懊恼来得太早或太晚?
也没给尚扬打电话,就傻等。
可是如果这电话打了,不是就白来白等了?
哪有尚扬问他在哪儿时,他潇洒地扔出“在门口等你”这种答案来得更撩人?
但这是北京的冬天,早上九点多,太冷了。
忍着冷也要耍帅的撩人精。
尚扬这样一复盘……
怎么又感觉这家伙既傻乎乎,又很聪明。
他指路,去了家蛮有名的包子铺,过了早饭点,离午饭还有一会儿,店里没什么客人。
两人找了张角落的桌子,金旭吃包子喝粥,尚扬只要了杯热豆浆,对金旭讲了讲刚查到的档案内容。
首先是那个选秀爱豆的粉丝,因为一厢情愿认为柏图“截胡”了他家爱豆的资源,而在网上对柏图发起黑粉攻势。
庄文理,22岁,无业,北京土著,父母亲经营了一家贸易公司,家里条件不错,目前应该是靠啃老活着,以及疯狂氪金追星。
目前独自住在父母名下的一套公寓里。
另外那个对柏图疑似粉转黑的大学生。
闫航,20岁,南方某省人,在北京某重点高校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