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 桑白还是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她今天没有下去吃晚饭,一整晚都把自己关在了房间,第二天也是特意磨蹭了一早上, 等到赵纪宁出门后才下楼。
如此躲了两天, 两人都没有碰过面, 第三天时, 桑白穿着睡衣在床上看书, 门外有脚步声,似乎在徘徊, 许久后,又归于安静。
她手里的书放下了一瞬, 权当不知道。
桑白和赵纪宁的无声对抗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原因是一份报纸。
赵家每天都会惯例收到订阅的全球商业报纸,佣人早上收来放到餐桌旁固定位置, 大部分时候是赵纪宁在看, 他看完了经常随手扔到一边等人来收拾。
桑白就是下来吃早餐时看到的,桌上放着那份报纸,她随意一瞥, 目光突然顿住。
上面用黑字印刷着大大的标题, 感叹问号十分抢眼。
“晟瑞集团再次开启大量恶意收购模式,这次遭殃的又会是谁?!”
“系统。”桑白立刻在脑中呼叫。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一开始就和你说了, 要阻止他恶意收购攻击其他企业。”
“可是之前没有听到任何消息啊!”
“那是因为时间还没到。”
“.........”
“那怎么办?”桑白慌了。
系统默默退下,“...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我、我能咋办啊?”她还在和赵纪宁僵持冷战,两人关系几乎降到冰点。
.........
桑白郁郁了一整天,晚上想到即将要面对赵纪宁, 更加心烦意乱, 她干脆称病躲在房间里, 让门外上楼来请她吃饭的佣人离开。
她突然变成了鸵鸟心态,无精打采蒙在被子里,只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实在不行就直接硬着头皮上...他总不能杀了她。
桑白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外面一道慌张声音,“先生,蒋小姐在房间里...”
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刚刚坐好,房门就被推开,赵纪宁走了进来。
好几天没有见面,乍得一看到他,桑白心里涌起一股莫名感觉,而看着床上那个披着头发的女人,赵纪宁亦然。
“你的脾气还没发够吗?”他淡声道。自从两人重新相遇之后,桑白见到的他几乎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仿佛任何事情都引起不了他内心真正波动,情绪变幻得也是让人难以捉摸。
“如果我说没有呢?”桑白干脆破罐破摔,直截了当,不想再和他虚与委蛇。
赵纪宁沉默了下,才开口:“那你有什么要求?”
桑白微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好说话,她心底那个蠢蠢欲动的小人又放了出来,于是大着胆子问:“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你先说。”他还是平稳的状态,瞧不出要发怒生气的痕迹,桑白认真端详他几眼,试探着提了出来。
“你能不要恶意收购攻击其他公司吗?”
话音一落,整个房间陷入死寂,赵纪宁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似乎冻僵了整个周围空气,桑白一见到他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对,作为一个供人玩乐的金丝雀,竟然妄想插足金主爸爸的重要商业决定,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桑白觉得自己是被最近的事情折磨得昏了头了,才会没有经过任何铺垫的提出这样要求。
可她真的没有耐心再像丁舒颜那样,经历再一个五年了。
赵纪宁面无表情盯着她,黑眸幽深,似乎在揣摩打量。桑白抬头同他对视,不退不避,没几秒,他突兀地笑了声。
他伸出手,掐住了她下巴,“蒋依白,你以为你是谁?”
下颚处传来的力道不轻不重,桑白却在他手里被迫仰起脸,两人面容忽的拉近,她望着他,“...我知道,我什么也不是。”
赵纪宁没说话,眸光落在她脸上,依旧在凝视端详,桑白直视着他,开口:“那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
两人身份忽然互换。
赵纪宁平静问:“你有什么?”
灯光亮如白昼,窗外仍旧一片漆黑,夜静得沉谧。
面前的人什么都变了,唯有安静时习惯性抿唇的模样一如往常。
桑白忽的倾身,在他唇边亲了一口。
呼吸骤然停止一瞬。
四目相对。
赵纪宁没什么反应地看着她,须臾,桑白又凑了过去,他撇开了头。
相隔咫尺,桑白望着他冷凝的侧脸线条,笑了出来。
......
第二天,外界传出晟瑞集团收购计划取消。
各方纷纷在揣测议论。
有人说,今年赵纪宁心情突然大好,所以放过了他们一马。
还有人说,他去找算命的算了一卦,大师说他要积德,所以取消了这次收购。
而流传最广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