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静在《梦游少女》中加了两个女角色, 一个女警察,一个女检察官。但她为了戏剧冲突(其实就是故意的),将她们设定为互相不对付的亲姐妹。
而关于案件的偏重, 她这次也有不同的倾向。
《恶魔医生》的设定本来就偏玄幻, 从推理角度讲并不严谨, 《玫瑰黄金》则更注重解密、调查、冒险。
所以这回的《梦游少女》,她打算实打实地来一些推理,以案件诡计为主。
但要以精巧取胜, 对案件本身的打磨就必不可少。7月的大半个月, 简静都在家中构思内容。
然而一日下午,她突然收到了司英杰的电话。
“静静,在家吗?”司英杰的口气少见地严肃。
“在。”简静奇怪,“找我?”
司英杰说:“我遇到麻烦了, 你得帮帮哥。”
简静顿时警惕:“被女朋友甩了借我去找回场子是绝对不行的。”
“不是。”大约真的事态紧急,司英杰都顾不上玩笑,肃声道, “我姐的儿子被绑架了,绑匪不允许报警,我心里不踏实。”
这可吓了简静一跳, 她立马道:“来接我。”
司英杰:“十分钟就到你家。”
简静赶紧收拾一番, 又发微信给康暮城, 让他帮忙养两天狗。
才做完,司英杰就带着罚单到了。
简静随他上车, 单刀直入:“怎么回事?”
“这是昨天的事。”司英杰语速飞快, 赶紧从头讲明。
司英杰的二姐嫁给了一个富豪的儿子,夫妻俩人颇为能干,接手家族企业, 也算是资产颇丰的人家。
两人膝下只有一个孩子,小名叫聪聪,今年六岁,还在上幼儿园,每天都由司机保姆接送。周末的时候,保姆会带他去游乐园或者公园玩耍。
昨天周六,聪聪闹着要去玩滑板——他最近沉迷这个——虽然司二姐并不赞成儿子玩这么危险的项目,但他爸爸疼儿子,偷偷同意了。
保姆只好带他去滑板乐园。
当然,为了小祖宗的安全着想,头盔护膝一应不缺。又有教练在旁看护,保姆倒也并不担心。
可就偏偏出了事。保姆去上厕所,前后不过十分钟的事,等她回来,聪聪不见了,教练也不见踪影。
她以为教练带聪聪去别的地方训练了,没想到几分钟后教练回来,却说刚才女朋友来找,走开了几分钟。
那时,二人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因为滑板乐园不是露天设施,而是室内训练馆,外人进不来。
可随后他们找了几个场地都没找着人,这才焦急起来,赶忙查看监控。
监控显示,有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怀抱滑板来到场馆,和聪聪说了几句话,然后两个人就一起出去了。
再调看走廊监控,一大一小两个孩子说说笑笑走到门口,然后少年折身返回,聪聪跑到外面,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保姆知道不好,马上通知了主人。
聪聪父母本想立即报警,但随即便接到电话,声称孩子在他手上,要求他们不许报警。
司二姐和司姐夫吵了一架,姐夫认为应该尽快报警,求助警方寻找儿子,二姐却怕触怒绑匪,拒绝报警,反而想寻找有经验的专业人士,钻空档救人。
司英杰这两天就在和平市,听说姐姐的麻烦后,第一时间想到了简静。
他这么劝说姐姐、姐夫:“绑匪肯定盯了聪聪一段日子了,对你们家肯定有很深的了解,警察也好,姐你说的什么安保公司也行,那架势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吧?要是绑匪派人监视,或者家里有内奸,这不是完蛋?”
司二姐犹豫:“你说的那个女孩就行了?”
“你都觉得不像,绑匪会觉得她像?”司英杰振振有词,“我亲眼见她破了不少案子,你不相信她,还不信我?”
司二姐对亲弟弟还是有数的,知道他不是爱说大话的人,终于点头。
而简静听了前因后果,第一件事便问:“那个少年为什么要叫聪聪出去?他见过绑匪吗?”
“他说对方让他帮忙进去叫人,说是聪聪的阿姨,给他送点心过来。”司英杰回答。
简静点头。这种明显有问题的恳求,也就只有小朋友才会信了,而恰恰是因为带话的是个半大孩子,场馆里的其他人才并未起疑。
“他是常客吗?”
司英杰点头:“我姐查过了,那是一个小老板的儿子,学滑板好几年了。”
简静又问:“绑匪有什么要求?”
“五千万现金。”司英杰说。
简静迷茫:“那是多少钱?一卡车装得下吗?”
“差不多750公斤。”司英杰说,“肯定不对头。”
五千万一卡车当然装得下,但谁会带着一卡车的现金跑路呢?绑匪提出这个要求完全不符合现实。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一种可能,他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