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相助,这些时日忙着生辰宴和刺杀的事,直至今日,本宫才终于抽出些时间来。”天后话说得很客气,她从仙娥手中托着的木盒中取出一只晶莹剔透的雪玉镯,玉芯中藏着顶级的冰种,莹润光泽,确非凡物,她牵过南柚的手,将镯子顺利套上她的手腕,方满意地点头:“这是天族世代相传的宝物,今日,本宫将它赠与右右,希望它能在关键时候,护右右平安。”
这是一份厚礼。
南柚起身道谢。
看得出来,天后确实很忙,几句话的功夫,通报内臣觐见的女官连着报了好几次。
南柚借口天色不早,顺势告辞。
内殿,珠帘响动的声音彻底平歇,天后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道:“右右对你,似乎没有那份心思。”
穆祀躺在床榻上十几日,来来回回高烧不退的时候,梦里全是那些破碎的可怕画面。
他知道南柚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至少现在没有。
可他放不开手。
梦中没能给她的,这一世,他加倍给她。
不自负,不辜负。
一日不行,就十日,白日,亦或者千年,万年。
他不怕被回绝,被打击。
他只怕彻底失去她。
“老四,你要想好。”天后慈爱地看着自己这位从小不让人担心又优秀得从不叫人失望的嫡子,开口道:“纵使和星界联姻能够使两族利益达到最大,但母后还是希望,在情势允许下,诸多的贵女之中,你能够找到一个和你彼此喜欢的女子,共度余生。”
“你若是想好了,我即刻便让你父君传信,商讨两族婚事。”
两位成年皇子的幽静,让天后没了压在心底最大的一块石头。
他们终于有了能够停下来喘息的机会。
也有了更多的选择。
“母后,右右很好。”穆祀沉声,认真答。
天后有些惊异地抬眸,带着些好笑的意味,问:“就这么喜欢她?”
她以为穆祀不会回答。
但半晌过后,她一贯有主见,轻易不吐露心声的儿子,破天荒抚了抚鼻梁,说了三个字。
他道:“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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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孚祗始终落后南柚几步。
“怎么不说话?”南柚是个受不住沉默氛围的性子,他不说话,又刻意跟她保持着距离,她很容易就察觉出了不对。
“臣在想,长奎现在行事越见稳妥,王军指挥使的位置,可以交到他手中。”孚祗回。
南柚道:“你说行,便行。这些事原本一直都在你在管着的,提拔和任免,你心中有数就行。”
她的信任和偏袒,毫无遮掩显露。
南柚今日着一条淡青长裙,多层的仙纺雪纱,像是开在黑夜里的一朵朵花,簇拥着她,露出她纤细精致的脚踝以及上面系着的清脆小银铃,那是一件灵宝,声音传出,有安神静心的作用。
她走一下,银铃就响一下。
话题扯到星界内政上面,南柚又想起两月后的少君继任大典,她道:“明日我们就回去,大致的事宜,父君和大伯想必都已经安排好了。”
“主要是时间太紧,千年的课业,只有一年的假。“
她又伸手去揪他的衣袖,手指葱白,手腕上戴着的那个玉镯在夜色中闪着幽幽的光泽,确实是极好的东西。
世代传下来的。
孚祗温柔的双眸中晦色渐深,蓄成风暴。
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揭开那层窗户纸之前,他从未这样,对每一件小事耿耿于怀,或者说,在此之前,他是可以克制,忍耐住的。
再温柔的人,再好的性情,好似一旦埋下情/爱的种子,理智就会溃散,对谁都如出一辙的宽和变成了对一人的独占。
孚祗对南柚是这样。
星沉对月落,也是这样。
这样沉沦的过程,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一世又一世。
前面转过一条小路,熟悉的宫殿在视线中显现出棱角,白日里流光四溢的琉璃砖瓦现在安安静静地潜伏着,像是一只只伺机而动的小兽,模样狰狞神秘,前院里的花草树木也全然变了样子。
一只提着草裙的巴掌大的树妖受了惊一样,急冲冲钻进了草丛里。
南柚松开他的衣袖,弯腰去解开栓在篱笆门上的小禁制。
门将开的那一瞬。
少年倾身向前,手掌轻轻搭上了她的手腕。
他胸膛随着呼吸的节奏低低起伏,这样的姿势,像是从后将她拥入怀中了一样。
南柚眯着眼睛很亲昵地用侧脸去蹭他的下巴。
他的睫毛很长,浓密的一排,小扇子一样,肤色冷白,面容清隽温柔,怎么看怎么好看。
南柚以为木头终于开窍了。
然而并不是,他随她胡闹着,自己则蹙着眉,